李蔓扶着桥栏杆望着远处,河面上正有两艘花船行驶而来,船上敲锣打鼓,喜庆又闹腾。
裴邺坤站在她身后,双手圈住她撑在栏杆上,他投下阴影包裹住她,宽厚身躯为她挡去寒风。
他说:“好些年不来,这里真是大变样。”
“以前来过?”
“初中那会和朋友来过,就到处瞎跑,那时候听说这里新开个网吧,就过来瞅瞅,那时候这路还是水泥,现在都柏油路。”
裴邺坤咬下薄薄糖片,腮帮子鼓鼓,没会糖就在嘴里化开,他低头亲她下,“甜不甜?”
“这是白砂糖熬糖浆吧?”
“这味道比不上小时候,你记得吗,那时候们拿烧酒瓶瓶盖,在边上裹上钢丝,然后把糖放进去煎,再用牙签做棒,味道是真甜。”
他这说,李蔓倒是想起来,小时候糖果其实还挺稀奇,小孩子玩心重,就喜欢搞这些玩意。
她说:“记得有次放只虾米在里面,那味道怎说,感觉又甜又鲜。”
寺庙大门口已经排起长龙,排第那人手捧巨型香烛,看那势头真是‘来势汹汹’。
“糖人吃不吃?”裴邺坤拉着她站在小摊边上看糖人师傅雕花。
争着抢着要都是七八岁小孩,李蔓笑他,说:“你怎馋跟那些孩子样,眼睛里都放光。”
裴邺坤凑过脑袋,两眼珠子快要贴她脸上,低声道:“是馋,馋着要吃你。”
边上小孩推来推去,李蔓被撞到他怀里,裴邺坤顺势搂,对做糖人师傅说道:“师傅,给画个玫瑰花。”
“高考那年春节来过,拜佛求运,后来就是高三暑假来还愿时候来过。”
“佛祖灵验?”
李蔓伸手盖住他手,他大大咧咧撑在那,寒风将他手背吹得发冻,她给他捂手。
她说:“挺灵验。”
裴邺坤反握住她,大手包着小手,“看不灵,桐城那所学校不算好,你不是考挺好吗,完全可以上江州好大学
“还又甜又鲜,你嘴巴都被虾毛刺破,个劲儿要再吃个再吃个,就没见过你这馋女人。”
“哪有,你老是乱说。”李蔓伸手想抢他糖,他按住她脑袋,另只手高高举起。
“跟耍心眼?嫩不嫩?”
那朵糖花三两下就被他搅光,裴邺坤拥着她往桥上走,今晚上热闹,河上还有花灯花船。
这桥是前年新修,整个都扩建,和左边小广场直接连上,z.府给桥取个很好听名字——战斗河桥,前年修好开始过年都会在这块举行烟花表演,慢慢,这桥就越发热闹起来。
师傅笑两声,蹭蹭蹭动作起来,看李蔓眼神仿佛在说:这姑娘倒是会撒娇,都扑人怀里。
他手扣紧,李蔓死死被他禁锢在怀里。
裴邺坤自说自话道:“乖,别急,师傅会做好。”
拿上糖人转身,这人只往自己嘴里塞。
李蔓:“自己想吃还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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