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恕……宽恕……接受……接受……
有人递给安妮把泥土,她接过来顺手洒在黑色灵柩上面,细细索索,好像下场泥土小雨,紧接着其他人也这样做,并且将自己手里花丢在墓穴里面,等最后个为死者送行人走开,两个工人立刻开始将大堆大堆泥土往墓穴里推,咕咚咕咚,好像人类心脏在跳,但终于微弱下来,最后无声无息——工人们掩埋墓穴,并且将翻起草皮重新覆盖在上面,没过几天,它们就会和泥土们结合在起,再也看不出曾被分离过痕迹。
安托无比耐心地等到
净,但王室拥有力量是个平民永远无法全部知道,虽然这个力量无法对付成千上万军队与威力惊人毁灭性武器,但要取得些资料,抢下几条生命还是很容易。
这个年轻人暂时还不能动,既然阿涅利留下这个继承人,那女王陛下也不介意拿他平衡萨利埃里——亚历克斯太过信任这个家族,可以想象,在亚历克斯掌握更多权力之后,萨利埃里力量将会跟着得到迅速增长——而她早就确认过,撒丁不需要阿涅利,也不需要萨利埃里。
再等待几年,等亚历克斯再长大点,这个聪明孩子总有天会知道自己应该怎做,总有天——她可以完全地,安心地将这个国家交给他……
她拉开儿子手,把那个小小士兵放在他手里。
※※※
安托站在树林边缘,远远地望着那群送葬人们。
他穿着丧服,却没有参加葬礼权力——阿涅利在录音带中严禁他这样做,这份只能播放次录音带连同这盒原始资料与光盘起被最普通撒丁国家快递在昨天下午送到他手上,而在19个小时前,阿涅利把手枪塞进自己嘴巴里,然后扳动扳机,让子弹烫熟自己大脑——阿涅利在录音中说明,这些资料只供他解与分析,便于他在某个关键时刻作出正确决定,别像个没头苍蝇样到处惹人厌;绝不能把它们拿出去作为要挟或是攻击,当然,他想要自寻死路也没人能阻止得他;除此之外,还有个用号码作为姓名代号秘密帐户,相关密码,翡冷翠城邦银行虽然在储户涉及d品走私和贩卖武器等严重犯罪行为时候,还是会为法律大开大门。但也要有人知道这个代替名字号码,另外还要出示账户确实存在证据,只有证据认定后,法院才能动用银行某些数据,但还是要最大限度地保护储户机密。
阿涅利告诉他,不想,或者不能继续在撒丁玩下去,他可以拿着这笔钱过上辈子舒舒服服日子。
最后他说:假如真离开撒丁,安托可以让自己孩子姓阿涅利,如果不介意这个姓氏属于个失败者话。
神甫低沉而平静祷告声打破早晨宁静——“……求你接纳亡者,使他们得到安息,并求你安慰各亲友,使众人都怀着希望,信赖你慈爱和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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