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谈话好时机。
灯光跳动下,突然而至轰隆声与耳朵受到压力,以及最后点微弱天光消失,都表明火车在此时进入隧道。
这个位面第二长隧道,总计54英里。
枪。
在伊诺示意下,他们被带进罗莎丽娅包厢,那个应该和亚历克斯包厢样整洁利落房间被隆重地装饰番,床铺被丝绸屏风隔开,所有墙壁上包裹着丝绒,装饰着十字架,现在这里看起来就像是个特大号丝绒圣物匣,而里面最珍贵圣物大概就是那个躲藏在嬷嬷怀抱里小姑娘。
亚历克斯与维尔德格坐到罗莎丽娅对面沙发上去,费力给自己找到把皮面椅,他手里提着个小箱子,向罗莎丽娅致意之后,他从里面拿出亚历克斯书——看来他知道这几个人必定无话可说,果然,最后就连维尔德格也抱起本童话书。
几分钟之后,伊诺在侍从簇拥下走进来,他步伐依然很慢,而且亚历克斯敏锐地发现,他外面斗篷是更换过——他没有去看欲言又止,泪光盈盈罗莎丽娅,反而向格温妮丝嬷嬷点下头,肥胖嬷嬷马上温柔地将罗莎丽娅摆到另个嬷嬷怀抱里,和他走到房间外面去。
※※※
伊诺向格温妮丝嬷嬷展示手心里东西。
那是个烙印在焦黑骨头上血红标记,张扭曲人脸,属于诺费勒族高等血族:“这个世界上黑暗已经泛滥到这个程度吗?”他轻柔提问,听起来不像是责备,倒像是无奈叹息:“是理解错误,还是记忆缺失?难道这些黑暗生物不是直在教廷监督与控制之下……在女王陛下刺杀之后,王储死亡会令罗莎丽娅处于个非常危险境地,人们会认为她是个手段龌龊,灵魂肮脏凶手,也许他们宁愿迎接罗斯王室王位继承人也不会认可个疯狂无德公主……或者这就是你们理由?”
“以圣哲名义以及四十年忠贞起誓,”格温妮丝嬷嬷嘴角向下弯去,她现在看起来不再是那慈祥可亲,反而充满老人特有威严与不可违拗气势:“对此无所知,圣哲仆人绝对不会伤害圣哲信徒,即便是为抹消黑暗。”
然后她就抿起嘴唇,似乎决定就此摹仿那些发愿进行谨严苦修修道士们,永远言不发。
伊诺闭闭眼睛,将那个恐怖印记放进斗篷口袋里,车厢首尾都隐隐约约传来祈祷声,圣殿骑士们正在护卫着那些信徒向这里集中,以便将他们全部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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