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宿星挑挑眉,没有揭穿自家教授口是心非话,而是配合将写好教案递过去:“都在这里。”
李良工很快就将教案过遍。
在确定这份教案不仅没有什问题,反倒颇有些出彩后,他总算松开原本紧蹙眉头:“还行,也不
这意味着他已经有计划,并准备立刻,马上去实施,而不是仅仅停留在理论上。在这样情况下,他说什都没有用。
李良工想起他这些天准备试讲,以及昨天说想要邀请他和几位老前辈到时候能够去旁听,最好还能指点二话,还有什不明白?
什大学试讲,敢情都是在这里等着呢!
仿佛看出他恼火,牧宿星眨眨眼,本正经补充:“其实您也不用太担心,那万试讲搞砸,办学自然也就不之,没必要为这个大动肝火。”
“胡说八道!”李良工训斥道:“什叫做搞砸?这可是你第次试讲,还是在百多个学生和好些个老艺术家面前试讲,你会不会说话?”
,对于这个学生性子,他自认还是比较解,看起来似乎说出是出,实际上他写就每个计划,无论当时在多少人眼里看来有多不切实际不可思议,他都会坚定不移执行到底。
这个不知道退缩两个字不知道怎写王八蛋,会因为他批头顿训就轻易放弃?
李良工不信。
他神情里透出怀疑意味太过明显,牧宿星想假装看不见都不行。他有些失笑,却还是认真道:“知道现在说什,对您来说都是年轻人时冲动,所以也没什好解释——如果真有那个觉悟,和将它变成现实能力,您总会步步看见。”
“真实行动比任何语言都有意义,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也顾不上再深究办学事情,左右他是劝不动牧宿星,也懒得劝。他想办就让他去办吧,就像牧宿星自己所说那样,等他撞到南墙,自然也就回头。
不过,在此之前——
“你备课准备得怎样?”李良工说着,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忧,这会儿便是没忍住在办公室里转起圈,偏偏牧宿星方才“搞砸”三个字仿佛有回音般,现在还在他脑海里晃来晃去。
“不行,你把你教案给看看,再帮你过遍。”
……他刚才是说,只要试讲搞砸,办学计划自然就不之话吧?
李良工抬头看他。
青年眼眸沉静又明亮,李良工有心想反驳他,却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头疼不已。
如果牧宿星当真洋洋洒洒说上段长篇大论,那没什,年轻人哪个不是少年气盛,谈起理想时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呢?可那并没有什意义,未经世事理想主义,到最后也只会仅仅只是理想主义而已。
可牧宿星什都没有说。
他没有谈自己为什要这做,也不准备为自己行为做任何解释,但正是这样种反应,反倒是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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