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哑着声，嗓音都微微发颤：“年年，你在不在这里？”
容年憋着气儿，原想忍
忍
。
可看着陆靳言停留片刻，转身要去别地方找他。
他还是忍不住，拖着哭腔，叫道——
“陆靳言，别走。”
那叫声响
很久。
最后，似乎又多道……
多出来声音，不停叫着他，带着不加掩饰焦灼：“年年，年年。”
容年猛地睁开眼睛，那双眼睛，湿漉漉，泛着红。
是陆靳言。
他身影，在昏暗灯光下，踉踉跄跄。
不知跑多久，在角落那个隐秘泳池里，容年终于停下。
他情绪，都被马尔牵扯出巨大波动。
而情绪剧烈变化，对于求偶期小人鱼，会导致系列根本不可控反应……
比如。
“人鱼寿命，要比人类漫长很多，他们还可以在水里自由呼吸。”
“所以
研究课题，是提取人鱼基因，与人类融合，那样，们人类也将获得与人鱼同等生理优势。”
他在高台上说唾沫横飞。
而台下，容年身子都在发着抖，他小脸上血色，都褪干净。
那惨白小模样，让居子逸吓脸色也难看。
装饰也是奢侈到夸张地步。
要不是今天容年在这儿，陆靳言估摸着，再等个几年几十年，他都不定来这儿。
在主卧待片刻，陆靳言觉着有些憋闷，当然，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容年在这里，但却见不到对方，而时间产生心理上憋闷。
他起身，准备在这里四处逛逛看。
“年年，你怎
？”
陆靳言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停在泳池边。
水里。
容年抱着蓝色鱼尾，躲在片暗影处，仰着被不知是被泪水还是池水打湿小脸，浑身透着可怜气儿看向岸上。
而岸上。
陆靳言向来淡漠俊脸上，此刻，都染满慌张。
他藏不住他尾巴。
“扑通——”
入水声响起。
容年抱着自己冰蓝色小尾巴，躲在泳池角，紧紧闭上眼睛，仿佛将自己隔绝进只属于自己小世界。
小世界外，有居子逸惊慌寻找着他叫声。
“年年，年年你跟说句话啊，到底怎？”
居子逸伸手，准备安抚安抚他，起码，别让他抖这厉害。
可手还没有碰到容年，就被后者猛地推下。
紧接着。
容年直接跑出去。
在物理讲座结束之后，主办方邀请其他几位教授，也上场，向大家展示着自己准备研究项目。
而其中个——
是生物学家马尔。
他研究项目，赫然是非人类物种。活在人类传说中，种美丽海洋生物，人鱼。
马尔穿着身白大褂，深陷眼窝里，双眼睛在谈及自己研究多年人鱼时，都在放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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