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能让她稍微好过点是,那个时间点现在已经过去,她妈妈还活着。可如果因为她自私心理而
陈焕之低声挣扎,“那去旅游好不好?”
陈妈妈开着车百忙之中怜爱地看她眼,“别闹,这大孩子该断奶,照顾好自己,别让担心——也别为担心。”
陈焕之终于忍不住,双手掩面抽泣起来。
下午时候刘鑫源来找陈焕之分析她10秒61那次数据,见那两只核桃眼就吓跳,“怎这是?哭成这样?!”
陈焕之说,“妈说要去非洲援助医疗。”
以为看不出来,有时候你脾气上来,故意跟人对着干。现在长大,不能再这样,你跑步就相当于工作,冯主任他们就是你领导,虽然业务能力强,可也不能故意去怼领导吧?是不是?”
陈焕之突然警惕起来,她慢慢地坐直身子,谨慎问,“妈,你要去哪儿?你不看着吗?”
“你都多大还要人看。”陈妈妈笑,“都二十岁。”
“二十岁可也才刚上大学啊。”陈焕之说,“还需要监护人呢。”
“别闹。”陈妈妈轻松地说,“们医院有个支援安哥拉名额,打算去。”
“哦……”这说刘鑫源就懂,毕竟好几年,他也能看得出来陈焕之多少有点过度紧张她母亲,“陈大姐真是让人敬佩啊。”
陈焕之说,“宁愿她不这样。”
“怎说呢,这你可当不家。”刘鑫源坐到她对面,把手里本子放到边,“父母和子女迟早是要分开,你得学会习惯这点,你看闺女,现在才十岁,已经跟她妈有模有样地计划着长大出国留学当科学家。也舍不得,不过那是她自己人生,不能保证她后半辈子,所以当然也不能阻碍她以后自己为后半辈子奋斗。”
“你妈有她自己生活,除非你能保证满足她后半辈子所有需求,不光是物质,还有精神。否则你做这多要求,阻止来阻止去,那就很过分。”
陈焕之趴在桌子上,她懂得所有道理,但她做不到,她无法像常人样面对自己曾经失去母亲,只要想到,在‘前世’这年,曾经因为飞机失事而失去妈妈,她就怕得浑身发抖。
陈焕之浑身汗毛都竖起来,“可您都已经办内退!他们凭什?!”
“当然是自己要求去。”陈妈妈安抚她,“闺女奥运冠军呢,谁会为难呀,没有。”
就知道,陈焕之想,就知道。
“不能不去吗?您不担心吗?以后所有比赛您都不来吗?”
“就两年,还能赶上你伦敦奥运会呢。”陈妈妈说,“就像你跑步时候就想破世界纪录,妈妈以前当医生呢,主要是为糊口,但是现在闺女挣钱,而且挣得比多得多,那就又想起来,在年轻时候,是想当个纯粹医生,比现在更纯粹点那种,再说,也想去非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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