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陈爸爸没心没肺那还行,可他是真爱女儿,同意改名、同意变更抚养权,是因为他自己也觉得男人总要再娶妻生子,到时候让女儿跟后妈不如跟亲妈,可是别管跟谁,他是真没想过十几年再不能见女儿面,连消息都打听不到,孩子平安与否、健康与否什都不知道。
所以陈爸爸那家子人,不论哪个,确实是恨死她妈。
陈妈妈向喜欢快刀斩乱麻,她送走女儿自己旅游,把找茬人全部晾在原地,本来是很好选择,可惜命运从来不按别人安排剧本走。
那时真·大龄中二少女夜之间失去母亲,既恨立场不定伤到母亲自己,更恨父亲那边所有参战人员,似乎不是命运、而是他们让她母亲遭遇不测,在灵堂上用世上最刻薄语言将来祭拜他们统统赶走,从此再也没有接受过他们任何联络要求。
后来车祸
己请人查,看您家庭生活幸福,夫妻和睦儿女双全,就没打扰您。”
陈爸爸又愣,陈焕之趁机双手握住他手,“爸您放心,不是误会什,说知道您爱,妈也从没在面前说过您句不是。不过怎说呢,肯定最爱妈,现在又成年,也不需要人抚养,您什时候去北京,招呼声立马给您鞍前马后当导游,以后您有什事儿,也义不容辞,但是别真不行。”
陈爸爸看着眼前这个侃侃而谈少女,额头饱满、眉毛和鼻子像他,冷静、克制性格像她妈,明明才18岁,普通高中生年纪,但却把亲情说得这冷酷,这个十几年前被他抱在怀里亲又亲小孩,在他不知道地方长成他不认识模样。
“你以为爸爸是来干嘛呢?知道你现在跑步挣点钱,但你既然查过,就该知道爸爸不缺钱啊,只是想看看女儿。”
“是,知道。”陈焕之说,“您比和妈加起来都有钱多,不过您想要可比钱难多。”
她冷静且刻薄地列举下前世她收到要求,“认祖归宗改名换姓,觉得既然您家没什皇位要传承,就不沾这个光,省得您妻子不高兴,再说现在都这有名,这也不现实。至于跟您起生活或者偶尔起生活弥补亲情,那也没有必要,想您家里人定都对妈深恶痛绝,是不会跟这样人起生活,任何人都不行。”
陈爸爸看她会儿,“你对爸爸有敌意。”
陈焕之叹口气,很诚实地回答,“说真,爸爸,很难没有。”
开门那瞬间仿佛回到前世,她仿佛不再是赛场上叱咤风云无所不能陈焕之,而又变成那个无知无助、终将失去切小姑娘。
那时候可不是只有她爸个人上门,爷爷奶奶姑姑姑父大堆人,乌央乌央跑来她家狂轰滥炸,她又立场游移,颇有些谴责她妈做事儿不道德意味。别管怎样爱女之心,她擅自造成陈焕之父女分离十几年,确实侵犯陈爸爸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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