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结婚
，”杨书逸说，“明年二月五号。”
哦，他要结婚。
……他要结婚？
好似青天白日霹下
道雷，绍吴
身子晃下，站稳，他说：“那会儿估计走不开啊，哎，就那会儿
“他经常给你打电话
？”
“没有，上次是……除夕那天晚上。”
手机还在响。
唐蘅沉默秒：“那也是运气好，隔年还能撞上。”
绍吴：“……”
他说完，和绍吴你看着看着你，然后两人都笑。绍吴说：“您不愧是搞摇滚。”
“官也街离威尼斯人也不远，”唐蘅继续说，“你不是要帮他们带化妆品，可以去那儿买。”
“嗯。”
“里面也有赌场，如果你想——是你手机吗？”
“啊？”他这说，绍吴才听见，兜里手机响。
还得起贷款。
到12月初，珠海气温仍在十度以上，穿件大衣刚好。唐蘅说他这学期课终于结，又趁着这段时间风清日朗，便叫绍吴到澳门转转。同事们也撺掇绍吴，你来珠海这久还没去澳门，说不过去吧？顺便帮们带点化妆品啦。
于是12月7号，绍吴过拱北口岸，到澳门。
是个大晴天，气温较前几日有所回升，绍吴穿着牛仔夹克，甚至感觉有些热。唐蘅说，既然这是你第次来澳门，那还是去大三巴牌坊看看吧？毕竟是处古迹。绍吴环视四周欧风建筑，心情不错地说，听你安排。
如唐蘅所言，在澳门大街上看不见衣衫褴褛人，尤其当他们坐巴士到达亚马喇前地，周围游客更多，到处是背着LV包男人女人。两人跟着手机导航前往大三巴牌坊，细长街道上人头攒动，唐蘅有些无奈地对绍吴说：“这就是只去过次原因。”
看来杨书逸并没有拨错号。绍吴只好接起来，暗中咬下嘴唇，强迫自己冷静点。
“喂，书逸？”很好，这语气很妥帖，是对着老朋友该有语气。
“绍吴，”也许是太久没联系，杨书逸语气反倒有些迟疑，“你现在方便吗？”
“啊，方便，方便——怎？”
那边安静几秒。
在屏幕上看见“杨书逸”三个字刹那，绍吴险些把手机扔出去。
做梦呢？不，不对，应该是杨书逸手抖拨错号。
绍吴攥着手机没接，只等杨书逸主动挂断。可是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叮叮咚咚仿佛催命。
唐蘅问：“是你那个，‘朋友’？”
“……对。”
绍吴心情挺好，同他开玩笑：“那你去过澳门gay吧？”
唐蘅干脆地说：“怀疑这儿根本没有gay吧。”
逛完大三巴就到中午，唐蘅带绍吴到官也街：“听学生讲，”他说，“这儿有葡挞和牛杂不错，附近葡国菜餐厅也挺正宗。”
绍吴好奇道：“你平时是真不出门啊？”
中午气温升高，太阳也大，唐蘅眯着眼睛说：“不喜欢这种衣食无忧地方，像个虚构乌托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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