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闭上眼，他知道他正在把自己向更深
深渊推去，但他竟感到雀跃，心脏轻盈地跳动着，像要飞起来。
“你之前说过，百分之
时候，你想起，只有
……现在呢，”他不敢睁眼看杨书逸，“有百分之五——对不起百分之五太多
，百分之二，杨书逸，有百分之二吗？”
秒，两秒，三秒，四秒，时间像车轮在他身上反复碾过去。
数到第十二秒时，绍吴听见杨书逸声音：
“有百分之五。”
沉默像某种高密度介质，在他们身边凝固。
绍吴想，这次是彻底完吗？
半晌，杨书逸开口：
“你保研，是欠你。”
绍吴问：“那能让你还回来吗？”
每天，都很想。
“……那为什
不去？”
绍吴心想，这是你非要问。
“咱们高中时候，那次，你爸因为你坐‘专座’事和班主任吵架……当时沈琦也围着看，听见她说，杨书逸天天睡觉，坐哪不是样。”
“……”
“别这说……公公事也没帮上忙。”还偷偷亲你，还被你发现。
“绍吴，”杨书逸上前两步，用力抓住绍吴肩膀，“你傻不傻？”
他漆黑眼珠里某种东西像要喷簿而出，绍吴这才发现他眉头蹙紧，神情那痛苦。
绍吴几乎以为下秒他要吻上来。
可是下秒，杨书逸松开手。
然后不待绍吴回答，杨书逸拉开门，快步走出去。
“没法和你在起，绍吴。”
“知道。”
“那……”
“问个问题，你告诉答案，要真心话。”
“你问吧。”
杨书逸像是不敢相信，他喉结滚滚，“就这样？”
“不是‘就这样’，”绍吴想反正在他眼里就是个神经病吧，“是她看不起你，当时她看不起你。”
“然后这句话你记——多少年？”
绍吴没力气细算，只说：“五六年吧。”
杨书逸又不说话。
“这都是自己选，和你没关系。”绍吴低声道。
杨书逸沉默，几秒后他问：“今天为什不去参加婚礼？”
“不想去。”
“怕见？”
“你觉得可能吗，”绍吴惨笑下，觉得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装，“你知道多想见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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