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天关门，是以后，以后都不开啦。”
“为什
？”不是在这开
很多年吗？
“这条街
房子都要拆啦，”老板很是洒脱地说，“
嘛，钱也赚，回家帮姑娘带孩子去。”
“没什可惜，是自己愿意，”杨书逸温声说，“谢谢你，绍吴。”
“……不用谢。”
“那先挂？他们在等吃饭。”
“嗯，好，再见。”
“再见。”
“听婆婆说，你不读研？”
电话那头安静几秒，然后，杨书逸说：“暂时不读吧。”
“暂时？”
“嗯，研究生
读读三年，又比本科忙，赚不到什钱，”杨书逸语气很平静，“珑珑以后想走美术特长，要花钱。”
绍吴急切道：“但是你——”
”绍吴略略拔高声音，“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稍等下。”
绍吴听见杨书逸声音，小许多：“出去下。”
有人起哄：“噫，邹鑫啊？喊她也来嘛！”
“不是，”杨书逸说，“朋友。”
绍吴把手机揣进兜，步伐缓慢地走出春晖小区，好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己忘问杨书逸，老师介绍勘查局在哪儿？重庆？
绍吴又来到那条窄街，陈旧路牌也仍然立在那，松溉街。小卢麻辣烫开着门，这是杨书逸从小吃到大麻辣烫，他带绍吴来吃过次。绍吴走进去，打算打包份，晚上做宵夜吃。
然而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店里空荡荡，桌椅都不见。冷柜里同样空荡荡，既没有菜，也没有肉。
“哎呀，”老板从柜台后站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哈，们要关门喽。”
“关门？”绍吴愣愣地问，“这早？”
“你还记得吗？她小学时候被人欺负过，你还找周磊去帮忙出气。那之后她就变得特别内向，经常不太高兴样子，问她，她也不说……直到她开始学画画，才又开朗起来。五放假回家，她跟说想继续学，说那就学吧。”
绍吴张嘴，竟然说不出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
那是杨书逸妹妹，不是亲，也如亲样。杨书逸希望她好好，绍吴也希望她好好……但为什又是杨书逸做牺牲？是，杨龙和小娟去世后，杨书逸就是家里顶梁柱，这没问题，可说到底他也才20岁啊？对他而言这担子未免太重，也来得太早。
绍吴喃喃道：“……就是觉得有点可惜，你成绩那好。”
很快，电话那头安静下来，杨书逸声音变得清晰：“绍吴，怎？”
“下午去你家，”绍吴干巴巴地说，“好久没见婆婆他们。”
“嗯，”杨书逸笑，“前几天婆婆还念起你，说怎……”
“杨书逸。”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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