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吴侧着脑袋趴在杨书逸
桌子上，杨书逸身子后倾，从抽屉里摸出本《格言》杂志来翻看。绍吴偷偷打量杨书逸，从杂志书页后面注视他专注、黑白分明眼眸。杨书逸忽地抬眼，和绍吴对视：“你不是要睡觉
？”
“唔，睡
。”绍吴慌张闭上眼。
是白天，教室里又开着灯，故而绍吴视野里是
片明晃晃黑暗，不太舒服。然而几秒后，视野暗，像是忽然天黑。同时，鼻尖嗅到很淡很淡油墨味。
绍吴微微睁眼，就见杂志封面近在眼前。原来是杨书逸俯**来，用杂志为他挡住眼前光。
绍吴悄悄弯弯嘴角，酣然睡去。
“哦……”杨书逸顿下，“是有点辛苦。”
有点辛苦？绍吴闷闷地简直想伸出手指戳戳杨书逸下巴，就只觉得“有点辛苦”啊？咱俩不能起放学！
“是，而且
觉得那个考试肯定难得很，”绍吴只好顺着杨书逸话，“有没有参加考试资格都两说呢……上培优班也浪费时间。”
“也是，”杨书逸身为班级倒数，大概也给不出什中肯意见，只好鼓励鼓励朋友，“但觉得你这聪明，也不会耗费太多精力吧。”
聪明吗？绍吴心想，如果真够聪明，也不会请你吃顿肉都要费这大力气。又是郁闷不想回家，又是肯德基套餐打折，什时候才能理直气壮地说句“带你吃好吃”？
“这是第次吃蛋挞。”
“哦……就，觉得就那样，太甜，”绍吴胡乱编道，“但是所有套餐都带蛋挞。”
教室里弥漫起炸鸡金灿灿香味，还有鸡腿堡辛辣味道。杨书逸面吃汉堡，面问绍吴：“郁闷什？”
“老班把们叫去开会——他叫们别说出去，但肯定瞒不住——年级要搞培优班。”
“培优班？”
两天后，犹豫番，绍吴还是去上培优班。给他们上课是高张涵老师，高高帅帅讲口流利普通话，西安人，去年刚结婚——当时姗姐还把他喜糖拿给绍吴吃，又被绍吴给杨书逸。
张涵老师本就是带着理科生搞竞赛，而文科数学又比理科简单些，他讲题讲得深入浅出，思路明晰，很受
午餐吃完就有些犯困，绍吴打个哈欠，有点耍赖地说：“就在你这儿趴会儿啊。”
杨书逸：“那呢？”张桌子放不下两个脑袋四条胳膊。
“你不是都睡上午……”绍吴指指后方空调，“你这暖和。”
这倒是真，杨书逸这个位置虽然靠近垃圾桶，但也正对着空调。
“行吧，”杨书逸笑下，“你睡吧。”
“嗯，现在有个自主招生政策，些很好大学会提前组织高三学生过去考试，考好能降分录取。”
“这好。”
“……学校叫们为这个自主招生做准备，给们开培优班，讲数学。”
杨书逸点点头：“那不是挺好。”
“每周三五晚上，下晚自习再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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