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家里没钱，也能读大学
。
今天中午去查
，现在有助学贷款，上学时候钱给你，等你工作再还给银行。还有，爸说等上大学会给
个月三千生活费，可以——”
“绍吴，”杨书逸打断他，“所以你下午地理课睡着？”
由于中午没有午睡，下午第节地理课绍吴睡着，被老师罚站整节课。
“呃，是……”
杨书逸点点头，继续嚼他干脆面。过好会儿，他忽然问道：“读不读大学，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杨书逸眉毛挑，好像很惊讶：“还要给讲题？”
绍吴重重点头。
“那就讲吧，”杨书逸笑笑，“就是浪费你时间。”
两人又是道走出学校，前两天下雨缘故，今夜夜空分外朗润，连月光都比往日清白明亮。绍吴推着自行车，和杨书逸沿着河边慢慢走，杨书逸在吃干脆面。
“你今晚回家吗？”绍吴问。
绍吴好想摸摸杨书逸脸，手指颤颤，忍住。
这天晚上，他们就在河边分别，绍吴回家，杨书逸去网吧。
第二天早晨，绍吴对老妈说，今天同学过生日，要去饭店吃饭，中午就不回来。
老妈像是在琢磨什
事儿，边煎鸡蛋，边随意地“嗯”声。
中午放学，绍吴匆匆吃碗小面，直奔网吧。这家网吧位于永川上个月才开张商场里，价格高，人少，中午这会儿更是顾客寥寥。绍吴把校服塞进书包，付两小时网费。
绍吴下子愣住。
“知道你是好心，谢谢你，”杨书逸将干脆面包装袋团成团塞进衣兜，正色道，“就是有点……惊讶，因为在家里都没人管读不读大学。”
好几秒，绍吴才
“不回。”
“还不回？”
“嗯，吃完去网吧。”杨书逸说。
“杨书逸，”绍吴停下脚步，语气严肃起来，“想和你商量个事。”
杨书逸：“什？”
他点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大学学费”四个字。
短短两个小时里，绍吴不停地浏览着网页，同时用纸笔记录。原来不同学校学费是不样，有些年就上万，有些年几千块。绍吴心想，按杨书逸现在情况，冲冲二本还是有希望，于是他着重记录下几所二本学校学费和住宿费，此外，想起他们高中有助学贷款，绍吴又查大学助学贷款信息。
绍吴甚至暗暗盘算起自己生活费，老爸之前开玩笑似说过，男孩儿上大学要谈恋爱，花钱多，个月得给三千块。绍吴想，如果节省点，把这三千块分半给杨逸生活费大概就够。他再办个助学贷款，再打打工，怎还凑不够学费？只是如何说服杨书逸接受他钱，又是个问题……
绍吴想来想去，心情总算明朗些，他给杨书逸帮忙，总能凑够读大学钱吧。
到晚上，下晚自习，绍吴又像往常样凑过去：“杨书逸，老陈留数学卷子你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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