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五分钟下课，作业做不
，看书也看不进去，绍吴胡乱翻翻历史课本，又想起杨书逸
干二净
书页。
他支着下巴，状似无意地扭头——
杨书逸趴在桌子上，睡。
吃饱就睡啊——那小袋喜糖，够他吃得饱吗？杨书逸抽屉里包子是学校附近家包子店，绍吴尝次就再也没买过，因为皮厚馅少，并且齁咸。
但是便宜，很便宜。
“老班知道
不会。”
绍吴：“哦……好。”
杨书逸起身，抓起卷子放到老班办公桌上，随即扭头对绍吴说：“走吧，马上要下课。”
绍吴猛地想起来：“你英语作业——”
杨书逸背对着他：“下午给你。”
杨书逸咬着巧克力，不看绍吴，只看卷子：“老班叫把卷子写完。”
绍吴心想，那你倒是写啊！
哦，对，他不会。
“……要不教你？”
杨书逸：“好啊。”
杨书逸抬头，表情有些疑惑。
绍吴从兜里掏出喜糖，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开学周，他和杨书逸交谈仅限于“你作业呢”“忘带”两句话循环。
突然拎着这
袋鼓囊囊红艳艳喜糖，问，你饿不饿？
有点奇怪。
“你……你吃早饭吗？”绍吴尴尬道，“姗姐给。”
他看着杨逸是趴着睡，脑袋枕在自己胳膊上，从绍吴角度，可以看到杨书逸发白浅蓝色校服领子，和他略微凸起肩胛骨。
永川二中校服有两套，夏季短袖衬衫，秋季长袖外套。这时是九月，天气尚且炎热，学生们大都穿着自己T恤，只在升国旗时套上秋季
其实应该直接给姗姐。
但绍吴犹豫两秒，什都没说。
回到教室，朱菁菁轻声问：“你去哪啦？”虽然杨书逸和绍吴前后进教室，但显然，朱菁菁不觉得他们俩有什交集。
“……去帮姗姐登分。”绍吴甚至来不及思索自己为什说谎。
“唔。”朱菁菁点头，继续看小说。
恰好下节课改成自习。
整节课，绍吴都待在办公室里，而杨书逸咔擦咔擦把整袋糖吃完。两人坐得很近，杨书逸肩膀时不时碰到绍吴，而他咀嚼声也近在耳边。到后来，干脆是杨书逸慢悠悠吃糖，绍吴趴着帮他做卷子。还好这卷子他昨晚已经做过遍。
绍吴攥着笔手出汗，他觉得自己耳朵变得很灵活，简直像毛茸茸狗耳朵，跟着杨书逸咀嚼声，下下地颤动。
正这样想，杨书逸身子突然贴过来，他嘴唇几乎挨上绍吴后脑勺：“好，最后两道别做。”
绍吴被他震得发愣：“为什？”
杨书逸：“……”
杨书逸盯着绍吴，绍吴抓着喜糖，松手也不是，收手也不是。好在几秒之后，杨书逸开口道：
“谢谢。”
他接过喜糖，很干脆地扯开袋子，捏出块巧克力，德芙。
“那个……姗姐叫和你说，昨天作业重做下，就是她布置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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