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指微微收拢合在他指腹,
“闭嘴。”傅思衡有鼻炎,所以床头常备纸巾,并非他口中那种原因。
严荀当然知道他不会经常撸,只是故意想犯蠢吸引。
但当傅思衡把生理盐水、碘酒和棉签取出来,对着他伸出手时候,他又说不出话来。
他静静地望着严荀,灰蓝色眼眸平静地宛若毫无波澜海水,但严荀知道那其中蕴含着怎样丰沛细腻情感。他像是受到蛊惑样,将自己右手放在对方手上。
不看不知道,看傅思衡眉毛就皱起来。
严荀呆:“不是吧!就客气下,这无情吗?”
“不想伤口发炎话,跟来。”傅思衡头也不回地说道。
严荀眼睛亮,迈开长腿跑几步追上他。
日光从树叶缝隙投射下来,印出斑驳树影。二人身影在绿荫下拉很长,倏尔靠近,倏尔分离。
没多久,他们便走到教师公寓。
有洗手间、饮食,但是不准你出来见阳光,三天起步,最多十天。
闻言严荀突然扭头看眼傅思衡,脑子里浮现出之前件事。演练战场那次,学校要关他禁闭。他现在想想好后悔,就不应该独自承担下所有,最好把傅思衡也拉下水,那样就可以和他单独待上三天三夜。
可能是他表情过于雀跃,以至于刚好看见他眼神屈孟达,像看神经病样看看他。
十分钟后,两人从校长办公室走出来,屈孟达和赵之凡依旧留在里面,商量对他处分。
严荀站久,活动两下脖子道:“祁校长就是个财迷,凡是涉及到钱他都抠得跟铁公鸡样,别太容易让他占便宜。”
骨节分明手背上满是细小创口,几乎没有块好肉,都是被机甲碎片划破,关节处还有大块淤青。
当他指尖碰到严荀手心时,对方极轻地吸口气。
傅思衡将他手掌翻过来,只见掌心片被烫伤红色。
他眉头紧皱地将烫伤膏取出来,说道:“下次再这莽,手废也是活该。”
他垂下眼眸,细心地将烫伤膏涂上去,翻转时候为不蹭到膏药,便用手指握着严荀手指。
进房间之前,严荀还装模作样地磨蹭两下:“就这进去吗,不太好吧?”
傅思衡淡淡地说:“要不你变个性再来?”
严荀:“……那倒也没必要。”
傅思衡让他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
严荀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眼尖地发现床头纸巾快用完,于是开口道:“床头纸用挺快啊,傅教官。经常diy?”
傅思衡没有搭话,而是向下看去,视线落在他插在裤兜里左手上。
严荀看见他眼神,吹声口哨道:“干嘛,开始觊觎美色?终于察觉到你前男友有多帅吧。”
“你手,拿出来看看。”傅思衡没理他。
严荀咳咳,说:“没事,破点皮而已。”
他说完,傅思衡便收回目光,举步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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