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喝醉人会说自己没醉。
她扶稳她,淡声道:“回房间休息吧。”
盛槿书很温顺模样,柔弱无骨地倚着她,长卷发落在孟晚霁颈间,似有若无地轻挠。
孟晚霁忍着不自然,把她送回房间,扶着坐到床上。
“喝醒酒茶吗?”她把薄被盖到盛槿书腿上。
孟晚霁蹙眉,攥着手机静静地看着她摸索半天放弃,转身东歪西倒地往客厅里走。
地毯绊她下,她险些摔倒。
孟晚霁看不过眼,打开门,开客厅灯。
盛槿书受惊般地抬手遮遮眼,晃两秒才放下手看向孟晚霁。
孟晚霁已经走到她身旁。
只有床头柜里躺着那条项链告诉她,切是真实发生过。像是这场暧昧唯见证者。
圣诞节是周四,轮到孟晚霁晚督修。下自修时,她被送礼物学生缠会儿,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点。十点半她洗完澡回房间,刚关上门,就忽然听见客厅里响起声关门声,随即是东西被落地、柜子被撞击奇怪声音。
孟晚霁心紧下,明知道大概率应该是盛槿书回来,但还是按好保安室电话号码,握着手机,放轻手脚开门。
门刚开启小半扇,盛槿书修长窈窕身影就映入她眼帘。
她穿着单薄艳丽长裙,赤脚站在客厅靠近玄关地方,扶着墙像在摸索什。
以置信,又像是想要把她看穿。
“这是你答案?”她声音很轻。
孟晚霁同样轻地应:“是。”
盛槿书喉咙动动,红唇抿得很紧。孟晚霁以为她还会再问些什,又或者,至少再争取些什。
可最后,盛槿书只是哂笑声,红唇再次高扬,仪态从容地说:“可以,尊重你选择。”
盛槿书没应她,半靠着床,水润迷离眼似贪婪又似眷恋地缠在孟晚霁身上,媚态横生。
孟晚霁眼睫颤下,错开眼,直起身,准备离开。
盛槿书倏地伸出手,从背后抱住她,贴着她背,呢喃:“别走……”
像撒娇又像勾引。
孟晚霁僵住身子,心跳乱。
明亮灯光下,盛槿书眼底醉意迷蒙,绯色潋滟,衬得她本就殊丽五官愈发风情妩媚。
“是你啊……”她像感慨又像叹息。
孟晚霁容色冷清,伸手扶她,“你喝醉。”
盛槿书“唔”声,竟没有挣扎,只是嘟囔:“没醉。”
孟晚霁:“……”
大衣外套落在她高跟鞋旁,她看也不看。
“开关呢?”她呢喃。
孟晚霁:“……”
开关在另边。
她喝醉吗?
孟晚霁点头致谢。
*
她们之间又恢复体面而冷淡关系。这次,盛槿书甚至很少回宿舍。孟晚霁猜测她兴许是和前女友复合。
她心里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偶尔早上出门晨跑、中午食堂吃饭、晚上关门睡觉,脑海里会忽然浮起那些日子里盛槿书晃在她身边妖娆言笑模样。
有种做场梦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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