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听,不敢置信道:“谢相也知道?”
“君侯亲耳所闻。”
刘藻大怒,顾不上旁,道:“攀诬主上,再罚二十杖。”
不等胡敖应答,便拂袖而去。走出两步,想到谢相为她调蜜水还没喝,又返身回来,端起矮几上耳杯,饮而尽。
这些宫人在她面
宫中人尽皆知,陛下口中谢相,并不对应官职,而是种亲近之称。她从即位就这称呼巩侯,如今她卸任相位,她却总是改不口,久而久之,也就不改。胡敖闻她问踪迹,恭恭敬敬地回道:“太后遣人来,君侯往偏殿见去。”
刘藻蹙眉,语气就不大好:“你怎不与说声。”
胡敖如今不在她手下讨生活,胆子大,轻易不惧她,客气而不失恭敬地行礼,道:“君侯不曾吩咐,臣听君侯。”
刘藻竟挑不出他不是来,脸色沉沉,转念想这样也好,既然是谢相人,本来就该只听她。
她想着就稍稍舒展脸色,又想起昨日事,四下看看,问:“有宫娥,常在朕身边侍奉,昨日扶朕去沐浴那个,在何处?”
下中衣凌乱地与巩侯嬉笑,皆不敢久留,将手中之物放下,就都退下。谢漪拍拍她肩,令她起身。
刘藻不情不愿地自榻上起来。
睡夜,身上已好多,只是饿得厉害。她梳洗过,再更衣。
谢漪为她挑选轻软却十分保暖衣物,虽不显威严,但养病时穿着正好。中衣乱糟糟,衣带都松,刘藻自己低头,解开衣带重新系过。她解开,便露出胸口抹红痕,像是雪地中绽放红梅,格外娇艳显眼。
刘藻倒没在意,她取悦谢相时,谢相身上可不止处红痕,只是有种隐秘欢喜在心间蔓延开。
胡敖眉心跳,再无神气,觑着她脸色,斟酌着道:“君侯罚她二十杖。”
刘藻闻言,显出不悦来:“只二十杖?”
胡敖又挤出句:“罚去浣衣坊。”
刘藻稍稍满意些,但尤有不足,只顾忌着谢漪已罚过,不好违背她意思,沉声道:“她倒走运。”又与胡敖吩咐道:“你好生管束宫人,朕与谢相身边,容不下钻营惑上之辈。”
胡敖忙称是,想想,又道:“那罪奴高喊陛下喜欢她,宫中许多人都听到。”
倒是谢漪,没敢多看,只眼,便生硬地将目光转开。
进些吃食,刘藻便在院中走动,大半月没行走,腿脚都不听使唤起来,她慢慢地迈着步子,直百来步,方觉得踏在地上时踏实些。
谢漪原是坐在廊下看她,为她调盏蜜水,等她走累来饮。但长门宫来人。太后派人来,谢漪少不得应对。
她没打断刘藻,悄没声息地去偏殿,原来是太后欲往甘泉宫住上数月,特来请皇帝准许。
刘藻走数圈,回头寻谢漪时,发现她不见,有些奇怪,怎转眼就看不到人影。又见胡敖还在,便令他上前,问道:“谢相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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