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令大惊,道:“这、这怎能委屈陛下……”哪有皇帝与人共用殿道理。
能与谢漪同住,刘藻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委屈。她摆摆手,示意掖庭令退下。掖庭令见,便知是他聒噪,陛下已不愿听,只得退下。
刘藻心思半在朝政上,半分出来,系在谢漪身上。到黄昏,她便有些坐不住,半颗在朝政上心被收回,与系在谢漪身上
说起来,这回立后,又让刘藻见识谢漪手段。不论谢党还是帝党,此次都有“叛出”,反对立后人。但谢漪手下人要比刘藻人少得多,也稳得多。谢漪吩咐不可妄动,他们便当真置身事外,极少掺和。
她正忙着,掖庭令来。
大汉仪制,皇帝后宫,除皇后居椒房殿,其余妃妾,不分贵贱,皆居永巷。永巷即是掖庭。掖庭中事,皆由掖庭令掌管。
谢漪成婕妤,掖庭令心下忐忑,唯恐怠慢,等日,等不来陛下吩咐,思来想去,干脆自己来,也好显得殷勤。
刘藻听闻他来意,皱下眉头,道:“应供奉,皆比着朕例来。”
当然般,二女相恋,你就不觉别扭吗?”
李闻轻咳声,道:“起初是别扭过,可过些年,也不知怎,竟就渐渐顺眼起来,她们不睦还反倒为她们着急忧心。”
原来是习惯成自然。宗正有些明白,可转瞬,他又觉得不对,反问道:“过些年?你是何时知晓?”
李闻既是都坦诚,也不至于在这上头骗他,他开口,正要说,却哑口无言,他竟记不清究竟多少年。岁月匆匆,年华悠长,多少人在其中青丝换白头。
李闻阵恍惚。
掖庭令唯唯称诺,称完诺,妃妾享天子供奉,岂不是僭越?连皇后都不能与天子比肩。他若当真听从陛下吩咐去办,必会受人弹劾。
“谢婕……”掖庭令迟疑着开口,却触上刘藻冰冷目光,他个激灵,反应过来,陛下根本不想封这个婕妤,自不愿听人以婕妤相称。幸而他敏捷,及时打住,想起谢漪还有个爵位,改口道:“巩侯位卑,若与陛下比肩,难免遭人诟病,以为轻狂僭越。”
刘藻笑,道:“无妨。”
她既这般说,掖庭令也就不劝,又请示道:“巩侯居所也请陛下示下,臣好去整理出来。”
“不必麻烦,与朕同住即可。”
宗正见他神色不对,推他下,问道:“怎?”
李闻回过神,歉然笑,道:“记不清,仿佛是十来年,又像是八、九年,总之久远得很。”
刘藻在宫中,审讯所得供词卷卷都往宣室殿送。她全部看遍,做批示。
李闻威信远远不及谢漪,眼下正是为他立威时候,故而但凡他给建议,刘藻全部予以批准。这回下来恐怕能多出不少官位,还得斟酌人选。
还有谢党。谢漪入宫时,吩咐他们不得妄动。如今他们知道谢漪打算,恐怕正自迷惘。刘藻打算也予以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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