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点头,又望着她笑。
她今日当真格外高兴,大臣们都以为是因谢文凯旋,大汉国威张扬,匈奴百年内都无卷土重来可能。只有谢漪知道,她高兴是因谢文回来,长安兵权都交到谢文手中,也就相当于交到丞相手中,打大胜仗,她威严也更重。自此之后,天下无人能动摇她权势。
该准备都准备。
谢漪也很高兴,她目光脉脉地望着刘藻,轻轻地抚摸她眉眼。刘藻依恋地翘起唇角,她开口,声音沙沙“爱相。
谢文唯恐她足下踩空摔着,忙搀扶她,口道“诺。”
刘藻有着力点,足下软,险些跌到谢文身上,谢文下意识欲扶住皇帝肩,然而连皇帝衣袍都未碰到,便被人将皇帝整个揽过去。
刘藻睁开眼睛,看着谢漪,笑下,靠在她肩头,合起眼来。
谢漪揽着刘藻,与谢文道“你且去宫外等。”
谢文并不觉得有什不对,毕竟姑母与陛下都是女子,虽有些暧昧,也很难想到那上头去。他与二人施礼,道告退。
文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开口,然而还未等他将第个字说出,便听皇帝仿若随意地迅速道“丞相上回加封邑已是三年前罢?”
谢漪放下象牙箸,道“是。”
刘藻道“为丞相加食邑五千户。”
群臣哗然。
如今已不是立朝之初,大大小小诸侯、列侯、关内侯数不胜数,土地紧张,早已不能如当年高皇帝大封功臣那般大手大脚地肆意挥霍。故而寻常是很少加食邑,许多列侯甚至只挂个空名,连食邑都无。
胡敖见此,忙遣着侍从们也退出去。殿中不多时便只剩她们二人,与殿杯盘狼藉。
谢漪记得方才有宫娥奉盏蜜水上来,她摸摸刘藻后颈,温声唤道“陛下。”
刘藻靠着她肩,点点头,又带着少许鼻音答应“嗯。”
谢漪便扶着她,回到宝座,要她坐下。刘藻却不肯,执意挂在她身上。谢漪便不勉强,手揽着她,手端起御案上蜜水,自己先沾唇,见还有热意,方喂给刘藻。
她喂,刘藻最喜欢,口口,都喝下,直至盏中已尽。谢漪搁下玉盏,问道“好过些不曾。”
谢文封侯,食邑万户倒也罢,他确是立下不世之功。可丞相好端端地在朝中,并无大功,为何忽然加食邑,还加就是五千户。
谢漪抬首,眼中透着不赞同。刘藻抿抿唇,固执地与她对视,续道“这几年,边军浴血奋战,为大汉,驱逐胡奴,边塞将士,居功至伟。但朝中,诸君也不清闲,丞相尤其辛劳,区区五千食邑酬朕爱相,朕犹觉不足。”
话已至此,大臣们纵是想反对也开不口。
谢漪目含无奈,起身叩谢君恩。
及散宴,刘藻饮得醺然,大臣们都已退到殿外,只谢漪、谢文还在殿中。她站起身,走到殿中,脚步虚浮地隔着谢文衣袖,拉住他手腕,与他道“待明日,卿再为朕引见诸位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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