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叹口气,道“可都打点好?”
刘藻点点头“这就去。”
话语出,脑海中点点旖旎都消散不见,刘藻倾身,靠上谢漪肩头,温声道“好好保重。”
谢漪摸摸她后颈,道“陛下亦然。”
刘藻无声地在她肩上依靠片刻,直起身时,眼眶泛红。她转过身,道句“那去。”便不敢再停留,飞快地推门而去。
点夜炭火不知何时已熄灭,室内余温恰好,既不会冷,也不觉干燥,暖得恰到好处。
谢漪尚在睡梦中,靠在刘藻怀里。刘藻已醒,在她眉心轻吻下,又觉不够,这样吻并不足以使她满腔爱意有所寄托。她与她更靠近些,直到能听见她清浅呼吸声,方觉好些。
冬日窗纸是重新粘过,用帛中上品,既透亮又结实,将寒风阻于窗外。刘藻便看着窗外渐渐泛起亮光,从黑夜至黎明。
她今日得早起,去登苏武之门,于是她便暗自祈求天亮得慢些,好让她多与谢漪待会儿。
谢漪睡得很熟,她只手搭在刘藻腹上,手心舒展开,贴着刘藻衣衫。刘藻面望着窗外,面将手覆到谢漪手背上,无意识地与她十指交缠。谢漪大约是真累着,点也没有醒来迹象。
谢漪默默地坐会儿。昨夜温存之后,只余人房里显得格外寂寥。
刘藻至门外,车驾已备。每与丞相分离,陛下心情都不好。胡敖低着头,不敢直视圣颜。刘藻面色冷硬,强行忍耐,方不至于回头。她登车坐定,心下不住地想,谢相独自留在房中会是什心情,是否也觉落寞不舍。
她越想越觉牵挂,却又不得不重振精神,将思虑转到朝事上去。
苏武是忠良之辈,自有风骨,朝廷用得着他,纵使只是道诏书,他都会万死不辞,更不必说皇帝亲自登门。他身子骨健朗,年近八旬人,行走起来,步子仍旧稳稳当当,听皇帝说明来意,苏武叹道“国家太平这些年,朝廷与关外往来自是少。商贾中倒有些出关行商,对关外诸国颇有解,可他们最是滑不留手,靠不住。”
苏武在这上头见地很深,他信不过商贾,早年他在
天光大亮,刘藻不能再拖,有些懊恼又带着不舍地起身,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袍,将自己打理齐整,方回到床前,轻声唤道“谢相,醒醒。”
谢漪被唤醒,睁眼之时,水雾迷蒙,待看到她身前刘藻,眼中迷蒙渐渐散去,清醒过来。她光是看着刘藻,脸都有些泛红,装作镇定地坐起,还未开口,领口便随她坐起散开,露出胸口上点点红痕。
刘藻目光被吸引,愣愣地看着,连要说什都忘。
“萌萌。”谢漪抿唇道。
刘藻被惊醒,忙挪开目光,唇角却不由自主地上扬。谢漪显然是不自在,又甚无奈刘藻在这事上大胆,她竭力做出若无其事模样,将领口合好,偏生刘藻又笑得傻乎乎,看就知她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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