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想,刘藻半点不放心上。当心境转变后,切都豁然开朗起来。
谢漪在家中休息月,期间,刘藻令人将奏本公文全送去相府,经由丞相过目,再呈入未央宫。她还亲去探回病。这回并未着便服,而是摆仪仗,光明正大地去。
说起来,相府她去无数回,如此不避耳目,还是头回。
谢文告假,在家中侍疾。刘藻见他寸步不离,便道“朕有事与丞相商议,你且退下。”
谢文望向谢漪,谢漪微微颔首,谢文拱手道“陛下,姑母,臣且告退。”
出这样事,行猎自是中止。刘藻率朝臣,回到未央宫中,格外厚赐边军,也嘉赏羽林与细柳营。
虽皆有赐,却有分别,大臣们见皇帝对边军青眼相待,猜测陛下欲用兵边境,各自都有些打算。
刘藻派人追查丞相坠马事,将与之相关*员里里外外都查个遍,最后查出,是烈马染恙,连日无食欲,因是大宛进贡宝马,马监恐上禀受罚,且又仅是小恙,无食欲而已,并无其他病症,便瞒下来。
刘藻看底下禀上结果,气得将那马监与干*员全部夺官下狱,下诏将马监斩首,其余*员皆流放。这罚得可谓极重,有大臣欲求情,刘藻怒道“这是出事,败露,焉知其平日无懈怠渎职之时!”
她如此恼怒,底下自也不敢再言。唯李闻愈加不悦,以为皇帝是恼恨丞相受伤,故而不止杀马监,还将大大小小*员全部驱逐以泄愤。不想隔日,在府中卧床养伤丞相毫不避嫌,连夜写道奏疏呈上,举荐名堪比伯乐相马人。
刘藻听见这姑母二字便酸得很,待他走远,闷闷抱怨句“就他懂事,晓得侍候姑母。”
谢漪看她眼,但笑不语。
刘藻见左右无人,悄悄地挪过去,到她身旁,看看她手臂,问道“可好些?”
谢漪道“再过上十余日,便可执笔。”
刘藻伸出指尖,在她手背上画个圈,又轻轻
皇帝当场便准奏,令人立即将人请入京来,委以重任,并令人举荐*员,填补空缺。
李闻这时才看明白,与其说陛下在泄愤,不如说她是趁机在驱逐尸位素餐之辈,招纳堪用贤士。匈奴是马上民族,对其用兵,马是重中之重,自然不能轻忽。马监连贡马都敢轻慢,而底下吏员无人上告,可见那窝子里里外外都连成线,已是烂透。与其整顿,不如上上下下统统换。
谢相懂她用意,连夜拟奏疏呈上来。且看她当场便能举荐出贤士,便知她早与陛下想到处去,在这上头下功夫。单这与陛下默契,朝中便无人可及。
李闻也不得不服气。心下好生遗憾,丞相为朝廷,当真尽心尽力,对陛下也无半点不用心,倘若她们仅是君臣,自然是段佳话,可偏偏却又生出段孽情来。当真可惜。
这样想,李闻对谢漪更添不满,陛下受情意蒙蔽,谢相不知劝谏回避,反倒放纵迎合,可谓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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