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般生分,她们还能余下多少温存?
谢漪便答不上来。
刘藻抿抿唇,她敛下目光,看到谢漪摆放在膝上手,试探地碰碰她手背,见谢漪没有拒绝,方将她手握在手心,低声说道“倘若做到,你能否答允事。”
谢漪望着她。
刘藻知道这便是要她说出来。她喉咙有些发紧,缓缓,方能出声。她握紧谢漪手,像是在许个遥不可及奢望,哀求道“不要再与提离开二字,连念头都不要有。”
谢漪看着她背影,迟疑半晌,方问道“今日李琳,为何在陛下身边?”
刘藻单手拿起剑把玩,口中答道“早便拒绝她,原想将她外调,省得见心烦。可那阵李闻看你眼神怪怪,便有些怀疑。既是倾慕已久,为何偏偏这时与倾诉?猜想这祖孙二人恐怕有什不对,便暂且留着她,看看能否寻得端倪。”
直到今日,算是明白。
刘藻又道“你之事,若是李闻自己得知,必会严守机密,绝不会说与第二人。李琳既能与倾诉心意,多半是心中有些底气,定是也知你之事。故而猜,是李琳不知怎,知晓,而后禀与祖父。”
这猜想合情合理,谢漪也觉如此。
略微好些。
刘藻端详她面色,叮嘱道“多歇歇。”
谢漪点点头。
“李闻不值得挂忧。”刘藻又道。
谢漪道“他也是担忧陛下。”
刘藻将剑放回架上,到谢漪身旁坐下,像是随口说起般,道“不论李琳如何看透,料想是你不够谨慎。”
谢漪点头。
刘藻看着她,继续道“你是否会以此为鉴,们将来相处,是否会更小心,更不露痕迹,在人前也更遮掩躲避?”
最好连目光都不要对上,议事时也不要只召见她人,平日入宫,也不可留得太久,在大殿之外,维持住距离,不可太近,不可牵手,自也更不可相拥。全然如君臣般相处。
大约如此,方能算得上万无失。
刘藻便笑下,道“无需他担忧。”她好得很,只要李闻不横生是非便是尽忠,不必他来担忧。
谢漪知她心思,便没有说话。
刘藻看看她,很想问,往后催立皇夫人会越来越多,请托丞相,也会接连不断,她们便直拖着吗?朝中情形瞬息万变,万拖无可拖,又如何是好?
可她还是将话都咽下去。谢相怎会不知,她说,不过使她平添忧愁。她说,不过使她生出更多顾虑。
刘藻长长地吁口气,在殿中踱几步,立在架子上悬放长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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