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咬下唇,轻声问道“你是怨说那句会离开你?”
哪怕不是真,听到离开二字,刘藻心仍是疼下,像是被尖锐针,猛然扎,疼得使她胸口瑟缩。然而剧痛后,却是无尽空虚。刘藻摇头“不怨你,你想丢下,也不是回。”
上回,若非外祖母溘然离世,她与谢相恐怕早就天各方,无相见之日。
“何
刘藻并不意外谢漪发问,道“也说不清。”想到三月不曾召见谢相,面上便显出愧意,道“朕有些事,想不明白,召谢相来,多半是与同消沉,便不曾劳烦谢相。”
她说得很客气,也极为疏离,谢漪听得揪心,道“陛下与,也要分劳烦不劳烦吗?”
“并非此意。”刘藻道,她侧过身,背对着夕阳,面容隐在阴暗中,更显得疏远陌生,“再与些时日,待想明白,也就好。”
谢漪欲问皇帝困于何事,又知即便问,她也不会回答。刘藻看看谢漪,笑下,道“你且回去。”
这话,与方才同李琳说,模样。谢漪顿觉难受,说道“李琳向陛下倾诉爱慕,臣听见。”
园林角落,除刘藻外还有几名侍从就在近旁。走已是来不及。出去更不合宜,身为臣下,藏匿暗处,窥觑主上已是不妥,何况还是皇帝风流秘事。更不必说,谢漪也不愿让刘藻得知,她看到旁人对她倾诉爱慕幕。
胡敖觑皇帝眼,朝那从灌木跨步,高声道“何人惊扰圣驾,还不快出来!”
谢漪无法,轻轻叹口气,正要出去,便闻刘藻道“你们都下去。”
众侍从齐声道诺,接着便是数人齐远去声响。
刘藻走过来,她伸出手,分开遮挡枝杈叶片,谢漪稳住心神,施礼“见过陛下。”
刘藻神色便淡下来“哦。她说额带也好,宫外偶遇也罢,都记不得。”
谢漪又问“陛下为何不曾直言婉拒?”方才陛下亲自扶李琳起身,由她且先离去,不曾答应,也未拒绝。
刘藻望向谢漪,谢漪略有些不自在,却仍是与她对视。刘藻静默片刻,眼中满是思索,谢漪不知她在想什,却也不曾催促,耐心等待。
刘藻细细观察她神色,像是在确认什,过会儿,她笑着摇摇头,直接问出来“谢相关心此事,是心生醋意,不愿旁人觊觎,还是担心李琳带坏朕,担心朕分心它事,懈怠朝政?”
她竟问出这样话来,谢漪怔,不敢置信地望着刘藻。刘藻也侧过脸去,不敢看她眼睛。
刘藻看着她,笑笑,道“就知道是你。”
谢漪直起身,道“来看看陛下。”
刘藻便点下头“也好,你陪转转。”
侍从们走,便未再召回。小径两侧,草木夹道,幽深而静谧。刘藻行走在前,谢漪跟在她身侧。二人路无言。
行路,至亭前,再走下去,便将天黑,刘藻止步,正要说她回去,谢漪问道“陛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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