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离冷淡,仿佛那夜在她怀中压抑痛哭人,并非是她。
二人早有默契,劝谏之语,自也不必说出口,大约是恐她觉得无趣,陛下令胡敖寻许多典籍与她,她翻几册竹简,便是两个时辰过去。中间陛下不曾开过口,倒是望过她几回,却无说话意思。直到子时,她方起身,道句“差不多,谢相回去,明日就会下诏。”
隔日她果然下诏,
翌日,谢漪跪于皇帝必经宫道旁,待她前来,奉上奏疏。刘藻看过,佯做大怒之态,怒斥丞相,拂袖远去。
谢漪便在地上长跪不起。消息传出,长安城满城惊惶。
及至黄昏,皇帝像是被丞相逼得无路可走,方遣人来召谢相。谢相入宣室,二人长谈,至午夜,谢相方才离宫。
翌日,皇帝下诏,以戾为卫太子谥。议谥事,历时半年,终是圆满结局。
丞相之行,也传之天下,受万民称颂。
会做出幡然悔悟之姿,不料,她还是错估刘藻。这日夜间,刘藻派人暗中送来道手书,谢漪摊开锦帛,上头只写二字,上书。
这是要她上书劝谏,她们合做出戏。
众臣都已退让,献上美谥,只差道诏书,此事便已定下,当此关头上书劝谏之人自然会触怒皇帝,但若此人冒着杀身成仁风险说动皇帝,必然名扬海内,使得天下敬重。
然而如此来,陛下便不能自行幡然醒悟,自也不能使声名恢复如初。
刘藻字颇具风骨,起笔顿笔,皆是遒劲有力,大气磅礴。谢漪知晓此事陛下已定下,不容她推拒。谢漪看那锦帛许久,脑海中忽然回荡起刘藻那句问话“们还能有几个十年?”
然而谢漪却并不怎高兴。
三月中,又是大朝。朝臣们按照惯例,早到半刻,静待天子驾临。谢漪立于群臣之首,大臣们皆环绕着她,原先是谢党自不必说,许多中立大臣,也对她赞颂不已,频频施礼,以示敬重。
谢漪面上得体应对,心中想却是三个月,刘藻没有召见过她回,她们也少有在私底下见面。
仅有回,还是劝谏那日入宣室。
那日,她入殿,陛下正在御案后作画,画是幅春景,见她来,她只抬头,与她说句“谢相来”,便继续作画。
做个坦荡仁义明君,自然不能行出格之事。若依照她意思来办,恐怕二十年,三十年都无法立后。又兴许终生她们都不能展示人前,只能躲躲藏藏地在间隙,在无人察觉之时,偷取片刻温暖。
谢漪很心疼,她心疼刘藻,依刘藻秉性,这是何等压抑委屈。
可谢漪却怎都不想放手,不想离开她。她是越相处便越放不下性子,她人,她会越看越喜欢,每多处刻,那人便会在她心上深深地印上道痕迹,磨不去擦不去。
她取出道空白奏疏,坐于书案前,提笔书写劝谏之语。
群臣劝半年,都未劝动事,自然不能谢漪简单道奏疏便劝成。其中姿态,必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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