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她走出房门,谢漪便回来,她晨起沐浴,身上还带着热气。
刘藻明显松口气,她展现出笑容,望着谢漪,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得有些傻气。
谢漪摇摇头,道:“穿得如此单薄,便起来,还不快去更衣。”
刘藻这才觉得有些冷,连忙回身,将早前备好衣袍穿上。待她更衣毕,两名婢子送洗漱热汤来,刘藻好生梳洗番,回头,便见谢漪坐在
那人便笑得极为开心,眼眸弯弯,干净面容上,犹带着少年纯真与稚气,她道:“自十四岁入宫,便对你起意。”
谢漪也跟着笑,然而还未等她笑意展开,那人便换个表情,她掩饰着难过,十分认真问她:“谢相,来生来生,你可否许?”
谢漪心口发疼,她曾经这样伤害过她。
她就这般惊醒,醒来心还是疼,她转头,便看到刘藻熟睡容颜,外头天还未亮,床头那盏蜡烛,还余下半。
刘藻睡得很熟,她眉眼轻轻地合着,显出很安心模样。
,见她,与她微笑,卫皇后从殿中走出,向武帝行礼,而后笑道:“这便是妾外甥女。”
武帝看着她,点点头,又弯下身,与她对视,道:“在宫中不必拘束,将这里当做家,朕与皇后,便是家人。”
她那时懵懂地点头。
她还梦到,她长大些,与诸皇子同进学,那时太子已入朝参政,有日,他特意来学舍,撇下诸多皇弟,单单问她:“学得可好?可有何不能领会?”
她摇头,道:“多谢殿下关心,都会。”
谢漪心便也跟着安宁,她终究还是将自己交付给这个孩子。她并没有什不放心,只是觉得缘分如此奇妙,当年她抱着刚出生陛下,想着此生她必得保护好她,却从未料到会有今日。
如今她们终于难舍难分,当年那种感觉竟又出现,她定要保护好她。
她不会再去想究竟是何身世,不论是什都只会给她与陛下间带来动荡。她只求往事不究,余生长乐。
这样想,心中像是放下只沉甸包袱,谢漪又凝视刘藻许久,方重回睡眠。
翌日,刘藻醒来,天光大亮,谢漪已不在床上,她大惊失色,心中骤然间充满惊慌,连忙坐起,随意扯件衣衫披上,便去寻人。
太子望着她,笑着点点头,极为欣慰:“好好学,待你长大,为你谋官职,定让你生过得合心合意。”
她还梦到许多别事,梦见大将军大司马卫青与她说过话,但凡那年月间,能做她父亲,能只手遮天人,她几乎都梦见。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些回忆罢。当年看来,不过寻常,自母亲离京后,却三番五次地冒出来,使她心神不宁。
她总想不必去追究,可又忍不住,次次回想。
忽然,在这些过往画面中,出现个人,她问她:“你今日高不高兴?”
她想都没想,便与她道:“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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