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官开药,亲去煎煮。
谢漪便陪在刘藻身边。刘藻看看她,与她道:“你别走。”
“不走。”谢漪道。
刘藻便笑笑,笑意虚弱,全然看不出她昨日还是生龙活虎,健康开朗。谢漪担忧心疼,又忍不住自责,她就在陛下身边,却还是让她病。
刘藻倒不大在意,大大小小病,她病不知几场,任凭如何凶险,她都习惯。医官煎好药奉上,她服用过,困得厉害,与谢漪道:“你陪。”
这傻孩子,全然不知她生气,也全然不知自己何处惹她不悦。谢漪暗自叹息,陛下根本不知哪里错,她又何必因旁人,与她回又回置气。
她又拍刘藻下,这下便更轻,责备地道句:“榆木疙瘩。”
刘藻迷惑。
谢漪在她怀中寻处舒适位置,合上双眸。刘藻便知她要睡,也跟着合起双眼,与她同入眠。
虽谢漪处处小心,隔日早,刘藻还是病,她身子滚烫,呼出气息都是烫,迷迷糊糊地躺着,手臂却还记得紧紧地抱住谢漪。
温柔变作毛躁,将谢漪往床上带。
到这时,什椒房殿,什皇后,都顾不得,唯有少年人最本真欲望。
她对谢漪本就是由爱欲而看清情意,后因尊重,不敢再想,眼下却如唤醒般。她动作有些粗鲁,却又极力压抑,想要温柔些。将谢漪压在床上,自己覆上她身子,唇齿间难分难舍。
谢漪并起双腿,紧紧地抱住她。
待刘藻欲再进步,伸手去碰谢漪衣带,谢漪按住她手,气息不稳地与她道:“没有。”
谢漪依言,躺到床上,要抱她,刘藻却
谢漪发觉,自她怀中脱出,令人去召医官,在刘藻耳边唤两声。刘藻睁开眼睛,只觉眼皮沉得如同注铁:“谢相。”
她难受,晕乎乎,身上有些冷,裹锦被,又觉热。她冲谢漪伸出手,谢漪握住,与她道:“陛下病,医官很快便至。”
刘藻努力振作精神,却觉浑身乏力。谢漪摸摸她额头,烫得惊人,还伴有冷汗。谢漪担忧都在心里,面上冷静沉着,吩咐人取温水来,喂刘藻喝些。
医官来得颇快,把脉,便道:“是着凉,受风寒。”
皇帝身子弱,时常生病,幸而她好动,无事时骑射蹴鞠,将身子练得结实些,然旦染恙,依旧是来势汹汹,令人担忧。
她眼中含氤氲雾气,情动之意,昭然若揭,却又制止她。刘藻不解,微微地喘着气,疑惑地看她,谢漪缓缓,方使身上欲望稍稍平息,又道:“早些歇。”
刘藻万全摸不着头脑,不知为何好端端,谢漪又不许。她有些难受地抱着她,小声地在她耳边道:“真坏。”
她夸旁人好看,还说她坏。谢漪愀然。
刘藻又道:“喜欢你。你跑不掉,下回,定连今夜同补回来。”
谢漪顿时心跳不止,轻轻地拍下她背。刘藻轻轻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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