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与雉肉烤得方式不样,刘藻面动手,面与谢漪解说:“与庖厨请教过,二者肉质不同,兔肉腥,山雉实,得有不同做法,方才好吃。”
她在兔肉上撒香料多,且不住翻动,使得受热均匀,待兔肉变成好看橘黄色,她又将调好汁淋下,使汁水顺着割开肉缝渗入。
山雉不必如此麻烦,是裹在麻布中,用大石压过,才开始烤。
谢漪看她板眼,很是妥帖,不由想象陛下与庖厨请教之时场景,禁不住看她眼。她能做得这般好,势必不止是请教,定是悄悄练过许多回。
这趟出游,虽是她准备,但陛下也未甩手,贴心地想要使她高兴。
兽肉都清洗干净,刘藻手都冻红。但她刻也不停歇,又亲自去生摊火,谢漪要帮忙,刘藻也不愿,只要她拣几根枯枝便好。
谢漪全听她。她个发号施令丞相,又是年过三旬稳重之人,很不习惯做这事。但她找得很认真,也不曾令侍从帮忙,看到根,便拾起,拿在手去,又继续找寻。
刘藻望着她身影,含笑眼眸逐渐温柔下来,神色间满是依赖。
谢相真很好。她将她视作孩子疼爱,也将她视作心爱之人陪伴。
谢漪捡许多枯枝,足够用。
现。
谢漪看到它那瞬,羽箭随之而到,冲那白狐贯穿而去,白狐当即倒下。
“射中!”刘藻大声道,回头望谢漪眼,而后策马上前。
谢漪紧跟其后。刘藻到白狐边上下马,将白狐拎起来。箭是自对眼睛贯穿,也亏得她箭术出众,方能如此。谢漪看,就知陛下有意射眼睛,恐怕是想留下张完整皮毛。留下皮毛来要赠与谁,自是显而易见。
谢漪眼中便有笑意,下马看,便见刘藻失望地将狐狸腹部露出来,道:“不是纯色白狐。”只见那腹上有块黑色毛,坏毛色。
刘藻便开始动手,将料理好兔肉雉肉都架到篝火上。她动作有些笨拙,但虽笨拙也称得上井然有序,并无自顾不暇之意。
谢漪便坐在旁等着,偶尔听从指派,往篝火中丢截枯枝。
肉渐渐烤变色,冒出滴滴油液,散发肉香气。刘藻取香料往上头撒,谢漪好奇地往她手中看眼,刘藻解释道:“是西域进贡香料,试过,滋味很好。”
谢漪就放心地点头。
刘藻看她眼,微微低下头,笑意无处藏匿。
谢漪接过,笑道:“也好看。”
她这般夸,刘藻顿时又笑:“令人去料理。”
谢漪忍不住,摸摸她耳朵,道:“歇歇。”
时候已不早,将近午时,刘藻行猎晨,所获颇丰,她自猎物中专门选只灰兔,只山雉,取把匕首,跑到河边,亲自去皮清洗。此时众侍从已跟上来,见此大惊失色,忙要上前伺候,刘藻觉得他们很烦,将人都赶走,继续手下活计。
她要亲手给谢相烹制珍馐,不要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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