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为绿竹来?刘藻虽惊讶,面上却分毫为露,只道:“她呀,是场误会。”
太后目色沉沉地望着她。
刘藻正欲唤胡敖,忽想起胡敖昨夜自作主张,她罚他五十丈,月内是起不得身,便另唤名宫人,吩咐她将绿竹带来。
太后深吸口气,道:“不必,随着同去便是。”
刘藻无可无不可,随口道:“遵太后之令。”
自迁入长门宫,太后便未出现在人前。皇帝虽未下诏,令她不许踏出长门宫步,然而朝中宫中人人心智肚明,太后与皇帝争斗落败,自然是要避世度日,尽量低调做人。
故而她忽然来,刘藻还颇为惊讶。
她入宣室坐下,等片刻,宫人入殿来禀:“太后已在宣室殿外。”
刘藻起身,出殿相迎。
数年未见,太后容貌依旧,见她出来,还与她笑道:“皇帝别来无恙?”
处,意义非凡,只有如此郑重,她才不会觉得委屈谢相。
谢漪那番话,她记在心上。谢相不信她会爱她世,她就做给她看,她总有日会明白,年少倾慕,也并非时冲动,她是可以让她依靠。
她们相拥而眠,睡夜。隔日醒来,相府中已送换洗衣物来。昨夜谢漪特令人回府去取。
二人起身之后,各自梳洗,她们努力装作若无其事,平静镇定,实则心中都既甜蜜又欢欣。待用用过朝食。谢漪赴衙理事,刘藻则去宣室。
刘藻在宣室坐会儿,就往椒房殿中,亲自在殿中重新布置番。
绿竹被关在间暗室中。夜惊心,她还未缓过来,闻得门上响动,她害怕地连连后退,缩到墙角里。
道光亮自门外射入,极为刺目。绿竹将头埋入臂间,害怕得不住发抖。有人靠近,她想要后退,奈何
刘藻行礼,口道:“拜见太后。”见过礼后,方直起身道,“有劳太后挂念,朕切都好。”
太后又打量她两眼,道:“倒是更胜往昔。”
刘藻笑而已,侧开身去,与她道:“请太后入殿说话。”
她自长门宫赶来,必是有事。只看她这些年安分度日,刘藻也无意为难她,她若有所求,但凡能办,尽量就给她办。
不料太后却站着未动,与她道:“不必入殿,今日来,是听闻陛下昨夜幸名宫娥,那宫娥是贴心之人,欲请陛下将人还。”
说来也怪,分明只是冬日之中极为寻常个雪天,但刘藻却觉得格外不同,天仿佛亮许多,枯树都明丽起来,枝桠上覆盖白雪,显得格外洁白。
刘藻心情极好,又不止是单纯好,还怀着忐忑与期待,期待能尽快再见谢漪,再抱抱她,亲亲她。
然而光阴似乎也跟着慢下来,她在椒房殿中布置许久,才不过正午而已。她又忍耐个时辰,算着今日并无大事,谢相应当也不忙碌,便遣人去衙署宣召。
宣召之人才去,有宫人匆匆来禀,太后车驾,已入宫门。
刘藻惊,立即前往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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