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郎官,也不妨碍你建功边陲,长平侯当年也曾任职宫中。”谢漪淡淡道,却是不容拒绝。
谢文无法,只得应诺,至于谢选,便要顺从得多,陛下与丞相怎吩咐,他就怎做。
谢漪又嘱咐二人几句,便令他们都退下。
她还有许多公文要看,这夜,又是秉烛至三更。
三更漏尽,谢漪搁下笔,她轻轻舒口气,望着烛火出会儿神,起身到窗下榻上坐下。榻前是几,几上放编织精细小竹篮,篮中是针线丝绸。
她走得干脆,无分毫留恋。刘藻望着她背影,觉得哪里不对,奇怪道:“谢相有些冷淡。”
胡敖笑下,又忙收敛,恭敬道:“丞相端持,素来如此。”
刘藻摇摇头,她对旁人不大留神,但对谢相情绪是很关切,她道:“不对,谢相不高兴。”
可她时也想不出来谢相为何不高兴。不由就想到数日之约上去。谢相要她等她数日,可见这数日间有事要做,莫非是那事十分棘手,使谢相为难?
刘藻蹙眉,也随着忐忑起来。
谢漪身上,哪里顾得上旁人对她是什心思。听谢漪问,也就老实答:“是她所献,说有宁神静气之效。”面说,还面拿起香囊看看,道:“挺好看。”
“陛下喜欢?”
刘藻点下头,将香囊捏捏,软,里头草药发出细微声响:“臣下用心之物,朕都喜欢。”
“哦。”谢漪淡淡道。
刘藻把香囊放下,转而关心起谢漪来:“谢相晚些可还有事?”她想多留谢相会儿,她昨日高兴,整夜都没睡好,今天还有些累,可见她,她就只想与她多处会儿,多说说话。
她望那竹篮片刻,伸手取出针,又选色,将针穿上线。丝绸光滑,谢漪取块蓝色,脑海中构想出香囊模样,深吸口气,下针缝制。
只缝几针,线路就歪。
谢漪手下顿,取剪子来将线剪断,拆重来。
这几乎是她第回碰针线,谢漪沉下心,就着烛火,从头开始。看着简单
倘若数日之后,等来是再度拒绝,她恐怕无法承受。
谢漪离开宣室,便去衙署,直至晚间回府,未出衙署步。
夜间回府,遍寻谢文、谢选来,与他们说今日陛下任命。谢文去年调入羽林中,升级,已是名小军官,闻此诏命,便很忧愁:“宫中规矩大,侄儿恐怕不能胜任。”
“自有礼官,教导规矩,你好生学着便是。”
谢文还是不情愿:“侄儿更想留在羽林,习兵法武艺,来日还想如长平烈侯那般建功边陲。”
谢相疼她,定会留下。刘藻满怀期望地看着谢漪。
谢漪看她眼,冷淡道:“有。”
啊?刘藻失望,但也不好勉强,只得道:“既是有事,谢相去就是,但也要保重身子,不可过于劳累。”
谢漪便起身道:“臣告退。”
刘藻照旧起身送她到殿外,谢漪头也不回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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