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略迟疑,又觉不便开口,将“此药用过回,身子便会极为敏感”句咽下去。低垂着头,退出室外。
胡敖见皇帝没有别吩咐,也并退出去。
刘藻掀开帷幕,谢漪眼中茫然。
掀开帷幕
这是自老夫人院中搜出来,刘藻想着配解药时许有用处,便拿来。
医者打开,闻闻,又以指尖沾少许亲自尝尝,谨慎确认过,方道:“就是此药。”
老夫人虽说是玉露娇,但她话,刘藻也不敢信。眼下医者看过确认,她当即大喜,急声道:“快配解药来。”
医者摇头道:“此药无解。”
“你说什?”
分明是严冬时节,室内却是春光明媚。刘藻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漪,脸上比谢漪还红,年少身体燥热难当,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坐到床沿,柔声安慰她:“别怕,医者很快就到。”
“老夫人那里……”谢漪哑着声,声音微弱,几乎不能分辨。刘藻却能明白她在关心什,忙与她道:“已令人将院子锁看守起来。府中各处也派人看住,必不会将事情泄露半分。你放心,只管顾着自己,余者都有来处置。”
事关丞相名节,刘藻自是处处都有安排,也幸得谢漪早就吩咐过府中,侍奉刘藻如侍奉她,使她命令通达,免去许多周折。
谢漪听闻,完全放下心来。
体内燥热,不减反增,仿佛有愈演愈烈态势,谢漪闭紧双眸,竭力忍耐。刘藻慌得很,却又帮不上忙,急得在室中来回地走。
“此药无解。只能忍过去。”医者将话说下去,“这药是教坊所用,再贞烈女子都受不住。这位……身上药性要解,怕是唯有……”
这是丞相卧室,帷帐内躺是谁,医者自是知道,只是事关名节,他为医者,自有仁心道义,有意略过去。至于如何解药,众人都听明白,更是不便明言。
刘藻听完他这番话,转头看向帷帐,帐中人影隐约可见。谢相必是听到。刘藻想到谢相正忍受着巨大折磨,既心疼又愤怒,将牙咬得咯咯作响,连话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倘若忍过去,可有贻害?”
“忍过去,药性就解,并无害处。只是这位……中分量极重,所受之煎熬,如火炙烤,如在深渊,恐怕忍不。”
刘藻听明白,点点头,让他退下。
幸而医者来得甚快。胡敖就守在门外,见医者来,当即高声通禀。
刘藻心细,将帷幕放下,方令人进来。
医者是个老翁,着褐衣,背医箱,面相严谨方正,神色略有惊惶,但总体还称得上冷静。入内,见刘藻行礼。刘藻与帷幕内轻声道:“医者来。”而后将谢漪手自帷幕中探出小截,许医者把脉。
医者见此,深深垂首,并不看向帷幕内。上前把脉,张口结舌道:“这、这……”
刘藻冲胡敖抬抬下巴。胡敖会意,走上前,自袖中取出瓷瓶,交到医者手中,问道:“老翁且看看,可是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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