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都听见,容色惨白,目光发直。半晌,方想起什般,发疯般挣扎起来,喊道:“不是!不是!也是被迫!”
这喊声很快,便随刀光鲜血变作声尖厉惨叫。胡敖看着他双手都砍下来,才道句:“别让他死,陛下兴许还有处置。”又吩咐众人,不许将这院中之人放出个,方去追赶皇帝。
刘藻也不知哪来力气,路将谢漪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谢漪身上无力,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她看着刘藻,极力欲看清她,身上燥热如同缠上身藤蔓般,纠缠不休,无穷无尽,双腿间逐渐难以言表地湿润起来。
刘藻本来就怒火滔天,听到老夫人这些话,恨不能拔剑,将这没有心肝老妇直接戳死。只是眼下最要紧是谢漪。
谢漪每个字都听清,嘴唇轻颤。然而很快,她便合上眼,像是什都没有听到,虚弱道:“走……”
她吩咐,刘藻没有不从。她马上答应,用大氅裹住她抱起来,往门外走。
陈牧被按在地上,此时也不敢高声叫嚷,只味求饶。
刘藻经过他身前,目光冷冷地从他身上掠过,道:“砍他手。”话还未说完,便已走得老远,好似这人在她眼中如蝼蚁般不值提。
漪唇舌干燥,身上燥热难当,听到刘藻声音,她极力看清她,见她真来,即便身上药劲越来越猛,心也安下来。
刘藻握住她手,问道:“谢相,你哪里不适?”
谢漪被她握住手,身子颤,挣扎着要抽回来,她力气微弱,几乎没什感觉,但刘藻心思全在她身上,又哪里会不知她挣扎,忙将手放开,脱下大氅,严严实实地覆在她身上。
外头侍从进来好几个,将陈牧抓起来。
陈牧面色苍白,吓得双腿发软,两股战栗,色厉内荏地叫着:“你们是何人,敢在相府放肆!”
胡敖留在后头,侍从上前来请示:“中黄门看,是砍左手还是右手?”
陈牧听到中黄门三字,再联想方才那小郎君威势与岁数,身子都吓瘫。
胡敖瞥他眼,漠然道:“陛下既未明言是左手还是右手,就都砍。”
这胆大包天蠢货敢对谢相下手,只怕砍手还只是个开端而已,后面还有是他苦头吃。
侍从奉命行事,利落道:“诺。”
刘藻见谢漪这模样,岂能不知发生什。她用身子,挡住谢漪,令侍从都退下,以免谢漪模样被人看去。
侍从押着陈牧,退到门外。
房中就只剩三人。
刘藻这才忍着怒气,将冰冷目光落到老夫人身上,问道:“如何解?”
老夫人就是猜不到她身份,也知今日是办不成。她看眼无力躺着谢漪,沉着声道:“玉露娇。教坊之中专用以调、教贞烈之女,有时也拿来助兴,好让女子媚态百出,取悦贵人。”她字字句句,都为着刺谢漪心去,望向刘藻道:“陈牧无福,与小郎君享用也是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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