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是圆,刘藻欲从侧面跃下祭坛,然而那刺客与她极近,三两步追上来,拉住她手臂。
刘藻被他揪住,逃脱不得。刺客举刀,刘藻还在挣扎,却是徒劳无功,刺客身上想是有些功夫,身法诡异,力气大得惊人。她两耳嗡嗡作响,心道此番危矣。
短刀高高举起,重重落下,刺客面目狰狞,刘藻脱不开身,那刀落下,便是她喉咙。千钧发之际,她唯念头竟是,幸好她未挑破,幸好谢相不知她心思。
倘若她说,谢相不接纳,她甚至连努力机会都没有。若是谢相接纳,让她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葬身刀下,她该多痛苦。
刘藻合上眼睛,利刃刺穿血肉声音响起,使得人头皮发麻。可她却未觉得疼痛。刘藻忽然意识到什,她立即睁眼,便见谢相不知何时到她身旁。
状,便是不拜高庙。
刘藻率群臣入高庙,上祭坛。祭坛是圆,上摆好祭品,大臣们立于祭坛下,皇帝人独上祭坛。
拜过高祖,今日祭祀便告终结。刘藻稍稍有些走神,她走日路,只喝口水,肚子早饿,身上本就沉重衮冕更似小山般压着她,喘口气都难,何况还有呼啸北风。只是她身为帝王,肩负祭拜天地、先王重责,故而走神会儿,刘藻便又静心凝神,回忆礼官教她步骤,力图步都不出错。
太常立于阶下,高声唱喏。
身着官袍礼官捧着托盘上前,托盘上是束香。
她用手臂挡刀。整个刀身没入臂中,谢漪整张脸都是白色。
刘藻大惊,高声道:“谢相!”
刺客眼睛亮得似刀光般,望着她笑下。他手下用力,将刀硬生生地拔出来。刘藻听到利器与骨头摩擦声音,鲜血瞬间染透衣袖,她眼睛下就红。谢漪声痛吟都未漏,只是脸色更加苍白,眉心紧紧蹙起,她寒声道:“生擒。”
羽林已追到身后,只在瞬息便可将刺客拿下,刺客见来不及再下回手,侧身闪,躲过羽林,下刻,他将刀刺入自己胸口。
刘藻站在香案前,听闻脚步声,侧过身,礼官将托盘送到皇帝身前,刘藻抬手,双手自托盘中取香。
忽然,她心口慌,礼官捧着托盘右臂动动,刘藻余光瞥见刀光。电光火石之间,她身子猛然后退,礼官已飞快抽刀,朝她刺来。刘藻那闪,恰好闪过刀尖,锋锐刀刃只滑过衣袖,便闻“刺啦”声,衣袖割破。
刘藻顾不上后怕,转身就跑,高呼:“护驾。”
她人在祭坛上,羽林都立在下头,与她靠得最近是丞相。
大臣们万万没想到,高庙中竟有刺客,行刺皇帝,全部呆住,反应最快还是谢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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