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藻脸颊更红,目光也跟着飘忽,不怎敢直视谢漪。
可是使陛下为难?谢漪奇怪,笑道:“陛下既是大人,连意中人都不肯相告吗?”
刘藻不是个能被激将人。只是谢漪笑容,使她不能抵挡。她忽然伸手,覆上谢漪
巫蛊之祸是惨事,使她家破人亡,可她是皇帝,于皇帝而言,这样件使得朝野动荡,使得国失其储大事,显然更有意义。
谢漪闻言顿,有些无奈地望着她,道:“总觉陛下还小,不愿你经历阴暗。”纵然起初她做权臣之态,欺辱君王时,其实也不曾与刘藻多少难堪,她还是不忍心,只在刘藻看不到地方下功夫,做给太后看。
她话中全是爱护,自是使刘藻高兴,她有些羞涩,又有些不服气,道:“过正旦,便十六,是大人。”
她说着话,目光炯炯地盯着谢漪,又添句:“是大人,故而能自择偶,填充椒房。”
谢漪还未察觉小皇帝望向她目光,简直欲噬人,而是关切道:“上回陛下醉酒,提起有心爱之人,不知是哪家郎君?”
,却又前所未有地想念起她来。倘若母亲还在,她就能孝顺她。
刘藻也会问问卫太子之事。卫太子是忌讳,宫中无人提起,大臣们也是能不谈便不谈。她只能问谢漪。
谢漪对太子,要对那宫娥更熟悉。
她们坐在窗下,窗外下着雪,天色晦暗,殿中点灯。
谢漪望着洁白飘雪,点点述说分明。
刘藻呆:“醉酒?”
谢漪笑笑,容色温柔:“便是陛下醉卧凉亭那回。”
不必她提醒,刘藻便想起来,她统共只醉过回,自然能记得起来,只是她不知她还与谢相说过话。胡敖误事。刘藻暗自恼怒,脸颊则红透,支支吾吾道:“,还与您说什?”
知她害羞,谢漪自不会有意逗她,面想着少女心事真是可爱,面道:“只央臣不要立皇夫,又道有意中人。”
她那时也想过,既然有意中人,顺势立这位小郎君为皇夫,岂不大好?只是那时,她立场,也不好问得太深。
“太子与武帝政见不同,他宽仁,爱惜黎庶,不喜刀戈。但他做多年太子,城府自然是有,即便见解与武帝相左,也不至于顶撞武帝,故而武帝虽恨太子‘软弱’,其实从无废太子之念。”
太子立三十年,皇帝培养他三十年,哪里会说费就废,太子软弱确使武帝遗憾,但是换个角度,若是太子精明果毅,杀伐决断,武帝便能满意吗?怕是更心生忌惮。
刘藻以为谢漪接下去便要说到那场惨事,谁知她话音转,又说起些日常琐事来。都是些微不足道小事,譬如百济贡明珠,太子得之,奉于皇后。再如皇后寿诞,太子与公主如何贺寿,也有太子读书,曾因小小失察,出过无伤大雅笑话。
听来都是冷酷宫廷中难得暖意。
刘藻听得口角带笑,可她忍不住,又道:“您为何不与说说巫蛊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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