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患解,刘藻顿时镇定起来,又耐下性子,与太后说几句,方告辞离去。
去岁入宫之时,她见谢漪,虽有些怕她,却仍是对她生出许多好奇,奇怪这人如何能以女子之身而居丞相之位。
至登基,她受谢漪所制,不能下诏,二不能见朝臣,连传国玉玺也只在登基那日,见过回而已,但她依然信她。
直至之后,她先为巩固势力,派老儒为帝师,再以外祖母为质,胁迫她听话,又以萌萌二字相戏,她方恼怒起来,但再怒,也只在当场,过不多久,她又总
“陛下要亲政,必得除去谢相。你不妨联手,待事成,谢相自然任凭陛下处置。位高权重丞相,必然心高气傲。陛下将她拉上龙榻,到时,她是厉声呵斥,竭力护卫贞洁,还是认命躺平,任由陛下采撷?”太后声音微微低下,好似在营造场梦境。
刘藻明知对着她,当警惕些,然而涉及谢漪,
她便不能自持。她想想,将两种情形都在脑海中描绘遍,只觉若是谢相,不论哪种都甚诱人。但她仍是在心中摇摇头,暗道:“都不好。”
若是谢相,想来纵使有那日,也必不会如太后所言,或呵斥,或认命。她想着,不由笑下。
那宫娥已抱着她小瓮走远,四下无人,说什皆不入六耳。
联想起昨夜之事,刘藻看太后眼。
太后见她想到,挥退宫人,接着道:“汉家皇帝好男风。文帝有邓通,武帝有韩嫣。到陛下这儿,要宠幸二女子,也算不得什奇闻。”
她说罢,微微侧身,不远处那宫娥映入刘藻眼帘。
正是昨夜那宫人,她弯着身,在花间采集花露。她还不知已成景,落入旁人眼中,正小心地扶着花瓣,使得露水滚落到小瓮中。
“将这宫人赠与陛下可好?”太后说道。
太后话已说尽,终于见小皇帝显出丝诚意。她转过头来,望着她道:“昨夜之事,若是传入谢相耳中……”
太后笑道:“陛下放心便是。”朝中她不及谢相,宫闱之内,谢相却不及她。
她既遣宫娥拜见,自然有所准备。
刘藻闻言,终于在心中松口气。她昨夜情难自禁,做得轻佻出格。待回过神来,已来不及补救。想到谢相若知她令宫娥模仿她气韵,必是尴尬,兴许往后便不理她。
她念及此,便担忧不已。晨起来此,与太后周旋这许久,为便是这句。
刘藻移开目光道:“不必。”
她拒绝断然,太后却无半点不悦,笑意更深几分,眼光落到那宫娥身上,来来回回打量,好似挑剔死物,道:“美则美矣,却无灵气,确实不及谢相远矣。”
她直接挑破,谢相二字仿佛在刘藻心弦上拨下。她假作不知,道:“太后何意?”
“陛下心知肚明。微贱宫人,陛下纵然时觉得有趣,宠爱上两日,必也觉寡淡,哪及谢相之神韵动人。”
刘藻胸口起伏下,似是意动。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