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漪涵盯着她眼睛:“你说是真?你真会帮?”
秦沁是她亲妈,她并不相信秦海瑶能真对她下手。
面对这份怀疑,秦海瑶凄然笑:“不然呢?还能怎办?”
曾经,她也想要两全,可最终结果是什?
……
她把切都告诉阮漪涵。
她也没有什遗憾。
接下来就是背水战。
妈妈所作所为,早就不是句两句话能够原谅,她伤害太多人,做太多错事,她不会再留情面。
秦海瑶走到阮漪涵身边,像是许久许久之前,在阿涵难过时候,她经常会做那样,轻轻抱抱她。
她背影幽幽:“阿涵,时间不多。”
阮漪涵咬住唇。
秦海瑶身体有多糟糕,最初在家里,她晕倒时候,楚医生就告诉过她。
再后来,陈老特意给她打电话,告诉她:“这女孩情况太糟糕,感觉她全靠着毅力支撑着,尤其是她心脏,哎……”
“你说这些做什?”阮漪涵身子僵硬,努力不让自己流泪,秦海瑶看着她背影,像是以前样浅浅笑:“文莲对你好?她是个好女孩。”她轻轻:“你说对,她比单纯,比干净。”
晚上回到家。
阮漪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阮奶奶在客厅里长长叹气,没有进去安慰。
人世间,最难懂是情,最伤人是情。
秦海瑶留在秦海龙那儿,她跟着秦怡睡个屋,秦怡很喜欢这个姐姐,当初秦海龙带着小海来见她时候,还担心女儿会不接受。
可是秦怡爱恨分
阮漪涵身子动动。
秦海瑶手用力量,“别动,就让再抱下。”
再抱下,从此,这个人就不再是她。
最后时光,就让她像是个普通朋友样守护在她身边吧。
许久许久,秦海瑶松开手,她看着阮漪涵轻声说:“阿涵,妈是个心思特别细密人,她这些年做东西都有记账,可是她手中账本你们是拿不到,只能从闫峰那出击,他曾经是南阳功臣,后来表面是退下,实则帮着她掌管暗处切往来信息。”
阮漪涵感觉嗓子像是被什卡主,胸口也压大石头般。
“你有人照顾,也会开心。”秦海瑶看着她背影,幽幽:“阿涵,曾经想过自己很多去处,也曾在南苑买墓地,你曾说过要娶为妻,做你夫人,幻想着墓碑上能刻上阮漪涵之妻几个字,现在怕是也不能吧。”
眼泪终究是还是落下来,阮漪涵把唇咬破,口腔里满是鲜血弥漫味道。
“如果这次……帮着你,守护奶奶,守住阮氏,看你安康幸福。若真死,你……你和你妻子偶尔能不能去看,这样让知道你过好,也就放心……”
秦海瑶闭闭眼睛,她身体随风微微颤抖,也许真是累到极处,她最近越来越多时间去思考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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