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最后,黄兰和秦山抱着女儿,老泪纵横,秦默默也是哭缩成团。
司机已经在外面等待。
秦海瑶知道不能再等,她安抚着爸妈让她们坐在沙发上。
她走到二老面前,膝盖屈下,缓缓跪下去。
“爸爸妈妈,感谢你们抚养长大,今生今世,无论怎样,永远是你们女儿……”
……
最后家人饭菜是秦山做。
六个菜,都是些小海喜欢,家人坐在起,曾经,是多期盼场景,如今实现却满是眼泪味道。
说好不哭。
秦海瑶微笑给妹妹加块鱼肉,“默默,你长大,姐姐不在,你要好好照顾爸妈知道?”
这世养育之恩,她已经无法报答,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再受到伤害。
秦海瑶在收拾行李,她把切都放好,嘱咐:“妈妈,这是你染发膏,给你买很多,够你用年。”
“爸爸,这是你降压药,要按时吃。”
“默默,这个电话号码你定要记住,到那里,你去联系老师,好好练习声乐,姐姐以后要在电视上看见们大明星呢……”
像是要把后半辈子不能说完话都说,秦海瑶直在叮嘱,黄兰低着头哭,秦山看着窗外,泪水打湿衣襟。
兰眼圈湿润,她克制着心中情绪。
那时候,秦海瑶先是练民族舞,后来又是交际舞,都是为今后切准备。
从早到晚练习,像是个机器。
黄兰心疼,到晚上,她抱着女儿给她上药,小海那时还不满十八,看着妈妈脸上泪,她还会笑着去安慰:“妈妈,不疼。”
不疼?
“愿你们幸福安康,二愿你们长命百岁,三愿你们福乐绵绵。”
“女儿不孝,不能给你们养老送终。”
……
这别,不知是短暂告别,还是永别。
秦默默咬着唇,低着头,“嗯”。
她碗里汤泛起涟漪。
她已经能发音,意外,她声音比之前成熟许多,很有磁性,像是午夜电台DJ声音,让人听心里柔软。
四口人,安静吃着这顿团圆饭。
时间分秒过去。
秦默默走过去,她抱着秦海瑶泣不成声:“姐姐,和们走吧,好不好?”
走?
秦海瑶给默默擦干眼泪,“默默,还记得姐姐给你讲故事?”
秦默默点点头,她看着姐姐,她记得。
秦海瑶揉揉她头发:“虽然她不要姐姐,但是姐姐不能走呢,姐姐放不开……”
黄兰都要疼死,她抱着女儿,吻吻她额头:“疼不要忍着,就告诉妈妈,嗯?妈妈会直陪着你。”
妈妈会直陪着你……
黄兰泪成行流下来,她再也忍不住,转身抱住女儿放声哭泣。
“小海,别让妈妈走好不好?妈妈陪着你,妈什都不怕……”
秦海瑶被妈妈抱着,心里疼难受,她当然知道妈妈什都不怕,可是她害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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