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她说过。
她早已身处地狱，周围
切对于她来说都是荒芜痛苦，唯有阮漪涵，只有她是她仰仗着爬出深渊唯希望。
她不会放手。
洗
澡出来，秦海瑶查阅信息，把手机放在边，她放《信仰》音乐，没有再哭泣，而是坐在卧室床上，弯着腰涂脚上指甲。
……
挂断电话，在雨里待个多小时，秦海瑶看着那辆红色吉普车离开，她才站起身，拖着已经麻痹腿往家走。
到家里。
黄兰和秦山看着她身雨心疼不行，想要问什
又不敢。
秦海瑶对着他们疲惫笑笑：“爸妈，你们去睡吧，
说过以后都不用等。”
但，她要得到她。
她要她属于她。
别人，半分都不能沾染。
念成佛，念成魔。
绝望与希望总是会在念之间有所改变。
雨水与泪水融合在起，就在秦海瑶心冷心死之际，片叶子飘飘荡荡从天落在她掌心。
秦海瑶看着那叶子，用力握住。
不要。
师父也说过，情缘三世尽。
这已经是她最后次机会。
“反正知道你会来找，刚才也不知道谁那凶冲发脾气。”
秦海瑶扭住她耳朵：“再有次，才不理你！改天也跑出去，让你感受感受有多焦心。”
阮漪涵被揪还不老实，身子前倾，在她脸颊上啵口：“不是没跑远？大不以后答应你，要是你真跑出去，也不会发脾气，定会来这里找你。”
这里？
秦海瑶蹲在那，她等很久很久都没有等到阮漪涵。
鲜红染红蔻丹，那是阮漪涵最爱颜色。
脖颈上淡淡香水，那是阮漪涵最喜欢味道。
——
二老沉默不语。
秦海瑶转身去浴室，温热水冲击着身体，却带不回丝温度。
站在水流中。
秦海瑶认真问自己心。
——你能放弃？小海，你可以放弃？
个人在路上不知道走多久，秦海瑶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细雨之中，她唇苍白无血色：“叔，是。”
……
“想要和你谈谈。”
……
秦海瑶握紧手机，她声线冰冷，似与雨水融在起，“有东西要给你看。”
前两次，她从未为自己而活过，她身不由己，她尽力周全，到头来，伤人伤己，也未曾保全。
既然已经是最后次。
她干脆这次从自己心，放肆干脆，到时候无论结局如何，即使粉身碎骨，即使跌入深渊，她也心甘情愿。
她可以被折辱。
她可以去臣服。
脑海里，突然出现师父拨佛珠声音。
——小海，人死如灯灭，好似汤泼雪，你这执着，逆天而行，终究是伤人伤己。
放开吧，让她走，也给你自己留条生路。
放下……
秦海瑶手伸出，接丝冰凉雨，看她爱上别人，看她在别人怀里笑，看她们恩爱白头？那比杀她还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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