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今夕。
画面交割着在眼前划过。
到最后,也许是体力透支,也许是灵魂都被掏空。
婆娑泪光中,阮漪涵在看到秦沁点头那刻,再也支撑不住,身子缓缓向旁边歪,晕过去。
像是掉入个黑洞。
秦海瑶缓缓低下头。
像是狗样求她。
“咚”声,阮漪涵跪在地上,她低着头,两手贴在地上,对着秦海瑶做出匍匐动作。
够?
够吗?!
有呼吸,她还有呼吸!
她下子抬起头,哀求看着秦海瑶。
只要能救奶奶,让她做什都可以,都可以……
“不要!”
阿离似乎明白阮漪涵想要做什,她使浑身力气,下子冲开束缚,奔到秦沁身边跪下:“求你,秦总,求求你,求求你放小姐,放老夫人……”
——要让她像是狗样求你。
秦海瑶太解阮漪涵,让她这样个高傲人求她,不如直接杀她。
阮漪涵看着地上昏迷着不知生死奶奶,她浑身冰凉,灵魂都像是被抽空样。
奶奶,奶奶,奶奶……
阮漪涵很小时候,父母就离开她,奶奶是她唯亲人。
阮漪涵怎走也走不出来。
她很着急,四处找奶奶,刚开始还是走,到最后,她已经发狂奔起来。
奶奶最害怕孤单。
家里破落之后,她从没有怪过自己,挂在嘴边最多就是“人在就好,奶奶怕孤单,你要好好,陪着。”
阮漪涵好着急,她怎也找不到奶奶
曾几何时。
阮漪涵在惹恼秦海瑶时候也曾经求过她。
别看小海平日里羸弱温柔,但要是真发起脾气,阮漪涵陪着笑脸也没用,只能把人搂在怀里次又次认错,句又句温柔道歉。
那时候,她还苦笑着说:“你看,都像是个小狗样哀求你,还不肯放过?”
秦海瑶会咬着唇,眼中波光流转,手捏着阮漪涵下巴,用让她几乎要发狂声音说:“看看,哪里像是小狗。”
她不停磕头,每下都用全力,很快,地上滴滴答答有粘稠血往下流。
旁边站着秦家手下都忍不住动容。
秦沁却满眼鄙视:“你是个什东西?!”她看眼段子,段子握握拳,毫不留情,上前照着阿离后脑勺就是下,阿离来不及反应就晕过去。
秦海瑶身子动动。
秦沁看着她眼睛,警告样低声说:“会杀她。”
这些年,她虽然总是嫌弃奶奶絮叨她,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但也只有,她们娘俩相依为命。
秦沁看着阮漪涵眼里泪,她抬抬眼吩咐段子:“放开她。”
声令下,手下人松开对阮漪涵束缚。
她下巴已经被卸,说不出话来,就只是跑到奶奶身边蹲下,扶起她靠在自己怀里。
阮漪涵泪流脸,她手颤抖又惶恐探在奶奶鼻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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