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回过神:“陛下看错,只是……觉得有些热,这天也太热。”
“外面在下雨。”赵暄指着外面雨帘说道。
“……”
春季雨水多,直没有停歇意思,赵暄便让他留下道用膳。两人吃着饭,聊着当下局势,倒真有那几分当年场景。
赵暄发现他直在看外面雨,和雨中花,问道:“你还怕下雨吗?”
“写。”
自然是写,只是与折子上这种本正经语气不同,给他信充满燕明庭鲜明个人风格。
路上看见有什奇异花鸟,要细细讲番,再夹着片羽毛或者花瓣在信中。
赶路辛苦也会抱怨上足足页纸,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想要求安慰心思,才不会是折子上句简短“已路顺利抵达边境”而已。
燕明庭大概是有空就来写信,所以赵夜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两封信,好像这人就没有走远过,直在他耳边叨叨叨。
燕明庭离开后大半个月,将军府都没什异常,只是赵夜阑更忙碌些,每日都早出晚归,时常被召进宫讨论与南疆问题,同时也没放弃继续查找赵旭踪迹。
以现状看起来,赵旭很可能已经逃到南疆,联合新王夺取南疆政权,再接着引发和宣朝大战,试图谋朝篡位。
可赵夜阑又怀疑赵旭很可能还没有逃出去,定还躲在某个角落,和南疆那边应该是早就联络上,就怕京城里还有赵旭耳目。
他将这些担心告知赵暄,赵暄便将禁军换批忠心耿耿人,再从各*员府邸搜查,几乎是掘地三尺搜罗,也没有找到任何人影。
赵暄更相信人是已经逃到南疆去,就等着燕明庭将这几个狼子野心人就地正法。
赵夜阑愣,收回视线,脑海里顿时浮现起很多画面,最后都如过眼云烟般消失在眼前,他摇头失笑:“下雨时候,已经很久不曾想起爹娘。”
“那你在想什?”
赵夜阑侧目,望着门外那株被雨水淋得东倒西歪花,想起去年这个时节,他也是这望着府里凋零花
他也会回信,收到羽毛和花瓣后,他就寄些府里刚炒出来茶叶。
燕明庭在信里嘟囔着想他,他就画幅自己小像,提笔时候却恶劣地笑笑,画个衣衫半遮半露画像。
燕明庭打开看,就差点喷鼻血,然后给他回封艳诗。
赵夜阑收到信,不禁脸色微红,心说真是越发没羞没臊,但凡这信被人劫走,他也没脸活在世上。
“你在想什呢?怎还脸红起来?”赵暄问道。
“大军日夜兼程,已经抵达南疆边境。”赵暄将折子递给他看。
上面只有意简言赅寥寥数语,汇报行程和接下来作战计划,赵夜阑却看许久,像是要把笔划都看到天荒地老去。
赵暄从他手里夺走折子:“再看下去,天就要黑。”
赵夜阑讪讪笑。
“他难道就没有给你写信?”赵暄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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