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明庭当时和现在心情如出辙——还好是赵夜阑主动说出来,不然从赵暄口中得出此事,他不醋死也得怄死。
他能理解在绝境之下,赵夜阑为自己生存环境而不择手段,事实上也确实如赵夜阑判断样,登基后那些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想来赵夜阑畏寒,还有他半责任呢,他叹口气:“若不是当年替挡箭,他也不会这怕冷。”
燕明庭动作顿,没有搭话,继续擦拭。
赵暄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停顿那瞬间,莫名多丝卑劣愉悦,就好像燕明庭再厉害,也无法夺走他们年幼时光,他们同经历过那些事,是无法被改变与扭转。
“大夫抢救他几天,才醒过来。”赵暄说,倏地意味不明地笑声,“他还在梦里叫个人名字。”
他没有说那个名字是谁,但燕明庭想也知道不会是自己,道:“嗯,知道。”
幕,算得上是离死亡最近步。
就在掉下悬崖那瞬间,他这短暂声浮光掠影地在眼前浮现下,发现自己这短暂生,重要事竟有半都有赵夜阑参与其中。
而最后久久不能挥去画面居然是赵夜阑穿着袭红衣,披着红盖头,浑身上下只有双白皙手,骨节分明,抓着条大红缎带,而另端,是英姿飒爽燕明庭。
穿着同样红衣,与赵夜阑站在起,毫不逊色,战场上砂砾并没有将他蹉跎,眼里却仍是干净明亮,有着少年郎意气风发,又有历经世事成熟稳重,笑着和每个前来喝喜酒人道谢。
而他,坐在主座上看着着这两人对着天地鞠躬,还在心里猜想这二人以后会如何。
“你知道?”赵暄时没控制住表情,这私密事,居然也会跟他说过?
赵夜阑确实跟他提过,还是在江南时候,两人坐在屋顶上,他问赵夜阑为何会替对方挡箭,对方说完原因后,又欲言又止地提到这件事。
当时赵夜阑是怎说,哦,想起来——
“当时还做件离谱事,半梦半醒时候,听见赵暄声音,就突然想到另个法子,既然已经让他产生愧疚,何不让他对彻底放下心呢?就装作在梦里喊声他名字。”
“他是皇室子弟,宣朝律例是不允许皇室子弟迎娶男人,所以他定会选择江山。更何况,他不喜欢男人,但又需要为他出谋划策,所以会很放心地将留下。个想要权力人他可能会忌惮,但如果是个爱慕他人,他就只会放心地利用。”
没想到仅仅半年,他们还是彼此吸引。
外面响起沉重脚步声,燕明庭满身血迹地扛着虎皮走进来,拿出块帕子擦着虎皮上面血。
燕明庭是不可能随身揣帕子,所以赵暄眼就看出来,这是赵夜阑。
“你先歇会吧,这着急去弄虎皮做什?”赵暄问。
“马上就入冬,正好给他做块毯子。”燕明庭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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