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平绿感同身受地红眼眶,将老人扶起来,搀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时间房间里只听得见老人哭泣声。
良久,赵夜阑才缓缓道:“你知道这带*员相互勾结,报案无效,所以就故意在水报件上做手脚,希望朝廷派钦差下来查他们是不是贪污?也方便你能亲自和朝廷人报案?”
邝胜点点头:“正是如此。”
他这个水报员,虽是拿朝廷俸禄,可这个官职很是尴尬,来是从来没有设立过,隔着几个州才有名水报员,所以他只有个人孤军作战。二来他是隶属于朝廷,可平时
“你可有证据?”赵夜阑问道。
“小人有封信,乃是女儿亲笔所写。”邝胜取出封磨损严重书信,禁不住涕泗横流。
赵夜阑接过书信,其他几人都围上来,同看起来。
这是封绝笔信。
邝家本是丕县人,邝胜因被授予水报员职,独自迁到淮州。
高檀眼,高檀立即进入状态,刻意压低嗓子:“是何人找?”
邝胜抬起头看,连忙小跑着上楼,扑通声在高檀面前跪下,激动道:“钦差大人,有事要向你禀报!”
“先进去再说吧。”赵夜阑说完,低声跟李遇程交代,去打点好在场其他人,不要往外面传消息。
随后行人进高檀房间,邝胜跪在中间,不住地磕头:“钦差大人,你要为小人做主啊!”
“到底发生何事,你细细说来。”赵夜阑道。
女儿在当地嫁给位家世清白普通人家,两人经营着家店铺,谁知那知县无意中瞧见她女儿美貌,便暗中派人掳走,玷污她清白。而她腹中已有胎儿,不慎滑胎。
她丈夫知道这事后,拿着刀冲进知县府衙,却被以伤害朝廷*员为由,受八十大板,导致下半身残废,没几天就过世。
她亲弟弟怒火中烧,为替姐姐和姐夫要个说法,告到尹知府这里来,却被尹知府哄骗过去,当晚回到家中,就遭到报复,受重伤不说,眼睛也瞎。
女儿认为切事情都是因自己而起,便写绝笔信,含恨自尽。同时也希望父亲不要再为自己讨公道,以免招致杀身之祸。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压根逃不出这些人手掌心。
几人诧异地看向痛哭流涕老人,佝偻着腰,才不惑之年,便已白头发。
邝胜发现每次发话都是这个人,心里有些疑惑,可也还是当着大家面,说起自己事:“小人乃是水报员,平日里负责观察降水和淮河水量变化。上个月向朝廷呈报水件里擅自加些水分,小人愿意认罚,可临死前,还有事希望大人能为小人做主。”
“什事?”
“小人要告发丕县知县,鱼肉百姓,欺男霸女,草菅人命!”
“丕县知县?”赵夜阑看向尹平绿,没记错话,这人似乎曾被尹平绿提起过,是她三姐夫,夫妻关系并不和睦,但却和尹知府处得极好。
尹平绿冲他轻轻点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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