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点事都没有?”赵夜阑问道。
“嗯。”黑暗中,燕明庭直睁着眼睛,也不知在琢磨些什。
赵夜阑安静下来,就在他快要睡着时候,听见阵窸窣声,他睁开眼睛,发觉房间里重新亮起来。
燕明庭举着蜡烛出去趟,回来时候,将地上被子挪到床边下方,紧紧挨着床,然后盘腿坐在上面,说:“还有刻钟,生辰才算过去。还可以提要求吗?”
他若无其事地让下人来招待客人,随后将衣物交给丫鬟们,走到书房将纸条展开,上面是两行娟秀字体,只有两句话。
——牢头已经找到,今日已押回京城,你想如何处置?另外,药也已经备齐,准备何时行动?
牢头?药?什行动?
片刻后,他将纸条放进香囊里,待赵夜阑沐浴结束后,才悄无声息地放回原处,暗中拿走另个香囊,随后将姚沐泽叫进来把脉。
赵夜阑已经开始咳嗽,但不算太厉害,姚沐泽带上药过来,直接让下人拿去煎。
赵夜阑愕然地看着他。
“你身上都湿。”燕明庭摸下他衣服,“这雨也不知道什时候能停,在这苦等也不是回事,免得寒气入体,不如现在回去泡个热水。”
赵夜阑颔首。
这时候已经没有轿子和马车可以雇,只能冒雨回去,伞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燕明庭手扶住,稳稳地举在赵夜阑头上,另只手搂着他肩膀。
“你湿透。”赵夜阑皱眉。
燕明庭送姚沐泽离开时,将他拉到角落,拿出个香囊递给他,低声问:“总是对这个东西很敏感,闻见就想打喷嚏,你给看看,是不是鼻子有问题?”
“这是江离?”姚沐泽闻下,打开后又仔细闻闻,渐渐皱起眉头,“江离味道本就特殊,只是这里面装分量般重,不至于有这浓重味。曾经去采药,约莫八两江离才能达到这个程度气味,这香囊里,可能还有别东西。可否让拿回去,仔细验下?”
直接拿走肯定不行,赵夜阑时常佩戴,很容易发现起疑。燕明庭给他倒出来点:“这些够不够?”
“够。”
送走人之后,燕明庭才去沐浴,待两人躺下时,已经快子时。
“习惯,可不会像你样容易生病。”燕明庭说。
冰冷雨水淋在身上,赵夜阑似乎忘自己有多讨厌雨天,他只是静默地低着头,看着朝同方向走去双脚,仿佛有股无形力量驱散寒冷。
两人回到府,燕明庭就催着人去找姚沐泽,姚沐泽是离将军府最近大夫。
下人们赶紧去烧热水,他们先回房换身干衣。
热水好,燕明庭就让赵夜阑先去沐浴,然后拿着两人湿衣出去,恰好姚沐泽赶到,便停下来带着他先去大厅候着,边说着话,边摸着衣服,无意中摸到赵夜阑挂在衣服上香囊,忽然间眉头皱,将香囊取下来,打开里面看,取出张细小纸条。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