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看眼她满头珠钗,也不知道要开到什时候,索性找张椅子坐下来,道:“有什好炫耀,这些饰物随处都可买到。”
“还不是跟你学,有点银钱就要花才作数,免得自己白白辛苦活这遭。”顾袅袅笑笑,边开箱中箱,边问道,“怎,听你这意思,你还有买不到好饰物?”
赵夜阑傲然地抬抬下颌。
“在哪里?让瞧瞧?”
“没带。”赵夜阑顿顿,补充道,“是前朝遗物,仅此根。”
半晌,她抹抹眼泪,仰天长叹,有气无力道:“结束,终于都结束……”
赵夜阑有些累,缓缓站起来,坐在旁,拿起茶壶想倒杯茶,却是空,他用力扔到旁,撞到柱子后碎成堆瓷片。
顾袅袅抹抹脸,整理好妆容,派人来收拾屋子,然后将头上钗子放到瓷器旁暗格里,嵌入缝里,道暗门缓缓打开。
“走吧,去拿药。”顾袅袅道。
赵夜阑平复好心情,跟上去。
过去。
赵夜阑将桌上茶水泼在他脸上:“别装死,给醒来。”
“赵夜阑,够。”燕明庭伸手拦住他刀,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时候不早,随回去。”
赵夜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眼神倏地狠:“走开,你碍着事。”
“跟起回去!”
“口说无凭,除非你拿来
十来年前,顾袅袅靠着赵夜阑,从打杂丫头成红袖楼新主人,边做生意,边为他拉拢消息。青楼鱼龙混杂,不乏有高官贵客,很容易掌握到朝中不少人把柄。还有南来北往商户和奇人异士,而顾袅袅也是在与群西域人交流中,得知西域有种假死药,服用后便如同死去般,无息无觉,直至七日后才会重新恢复生机。
“这个药并不是全然安全,药性很大,服用后记忆会慢慢衰退,脑子也大不如从前,简言之就是你会变成个蠢人。”顾袅袅故作轻松地说着,打开个抽屉,将里面盒子取出来,用步摇打开,里面装是个小些盒子。
她这次用钗子打开,里面装还是个小盒子。
“你有完没完?”赵夜阑揉揉眉心,“这藏意义在哪?”
“在于炫耀下首饰。”顾袅袅得意道。
两人僵持不下,赵夜阑道:“燕明庭,俩终究不是路人,你回你阳关道去吧。”
燕明庭深吸口气,被他把推开,而后继续去折磨牢头。
燕明庭最后看眼他背影,转身大步离开。
大门开合,重新回归寂静,赵夜阑顿顿,扭头看向楼下紧闭大门,刀无力垂落在地,被顾袅袅拾起来。
“你呀……真不知该说你什好,折腾这久,就为等他来,好叫他断念想,到底对他是有心还是无心呢?”顾袅袅说着,把抹牢头脖子,冲尸首吐几口唾沫,似乎觉得不解气,又往他心脏上插/去,见他彻底咽气,蓦地眼眶红,眼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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