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你怎也跟那些老顽固样!”
赵暄甩甩袖子,负气疾步离开翰林院。快到皇宫时,听见外面阵吵闹,他掀开帘子,问道:“何故喧哗?”
随从回道:“回陛下,好像是钟将军捉到位逃逸大盗,百姓正在为她欢呼。”
赵暄回头望着远处骑在马上人,长发飞扬,手上鞭子捆着个男人,好不威风。
他蓦地想起赵夜阑那句话:“并不是世间所有女子都妄图得到圣恩,有人擅女红,就自然有人擅武功。为君之道是要保护她们,而不是叫她们折自己天地啊。”
他牺牲赵夜阑换得皇位安稳,却再无知他懂他怜他人。
看着眼前略带薄怒,越发熟悉人,赵暄笑下,问道:“纳妃这件事让你很在意?”
赵夜阑也不否认,明目张胆地点头,反正他还有大堆理由可以让他放弃纳钟越红为妃。
赵暄却没有再问,将他重新拉回棋桌,开始下第二局,即使输棋,心情也颇好,只是时间不早,该回宫。
临走前,他又看向赵夜阑:“你还有什事要说吗?”
俱失啊。”
赵暄眉头跳,深深看他眼:“看来你反对她进宫。”
“是。”
“你又怎知她不想进宫?万她愿意呢?”
“愿意也不可,理由已说明,听与不听,便是陛下你自己事。”赵夜阑合上棋盒,“恕臣还有政务要忙,便不陪陛下,这便去请棋士过来。”
赵暄心神触动,想起早年两人夙兴夜寐,殚精竭虑背后,只是为让百姓们从先皇□□下逃离出来。究竟是什时候,他已将谋略变成最重要事?
夕阳
赵夜阑脱口而出:“陛下,你该考虑子嗣问题。”
赵暄面容僵:“什?”
“马上就是秀女大选,后宫会进不少人,这是个好机会,陛下你得抓点紧。”
赵夜阑听高公公透露过,赵暄时常夜宿御书房,鲜少踏入后宫,而后宫嫔妃本就只有几位,是以登基年,仍无所出。前阵子言官们日日进谏,这才不得不开始大选,填充后宫。
他建议道:“陛下若是不想再闹出嫡庶这样闹剧,可先让皇后诞下皇子,也好早日立太子……”
“你怎地还生起气来?”赵暄好笑地拦住他,“行,朕就是随口问问。其实朕昨晚已经回绝皇后,让钟越红留在原来位子上,才是最合适。”
“那陛下又何故来问这遭?”赵夜阑抬眸看向他。
赵暄心道:因为想看你生气样子。
自从赵燕大婚,又被撤职之后,赵夜阑就总是副“你想怎玩都随意”样子,说好听点是乖巧听话,实际上就是对他赵暄失望,他看得出来。
这些时日,他已稳住朝纲,却又不可避免地怀念起和赵夜阑无话不谈时日。昨晚反复思量,他先是想到钟越红在慈宁宫里粗俗举动,随后心思偏,居然忆起赵夜阑言谈举止,迷迷糊糊睡着,梦中都是二人对弈整夜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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