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嘴角不自觉浮现起丝弧度,左顾右盼圈,才看见燕明庭从旁边柱子后面走出来。
“红烧,你帮看看,你爹爹还在生气吗?”
“谁是爹爹?”赵夜阑剜他眼。
“自然是你
燕明庭心神领会,客气地将人送到门口,又给点赏银:“这位亲戚是他遗憾,所以还请大夫不要将此事声张出去,以免揭开他伤疤。”
“这是自然,嘴很严。”
“你内兄那边……”
“只是给赵大人瞧瞧身子,开点方子罢。”姚沐泽机警道。
赵夜阑独自坐在书房里,回忆南疆使臣来细节,可惜当时赵暄并不得宠,还被禁足三个月,没能参加当时环节,是故他也不知这些细节。
他低头看,赵夜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别到处滴水。”
燕明庭紧紧攥起帕子,而后松开,低头擦着手,余光瞥过去,恰巧撞见赵夜阑暗中打量视线。
对方愣,倏地转回头。
燕明庭无声笑下,将帕子还回去,顺势在他肩上按下:“多谢。”
赵夜阑沉默地盯着地面,没有回话。
看向燕明庭,燕明庭接话道:“是种无色无味毒,服用后段时间会头晕乏力,神志混乱。”
“太模棱两可,可否见见那位亲戚?”
“他过世。”赵夜阑道。
“那尸体可有何异常?”
赵夜阑摇头,他连鲍伦面都没见过,又如何知道他尸体情况。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
他抬起眼,盯着门口,等片刻,却没见到人,疑惑地走到门口,往外面张望,却见只白兔子蹦到他面前。
兔子脖子上绕条细绳,悬吊着张小纸片。
他将兔子抱起来,捏住纸片,上面铁画银钩地写着行小字——
赵大人,你莫要生气啦。
“想起来,曾经听师父提起过,南疆善用毒,有种便是无色无味,生前让人直混乱,头昏脑涨,到死后才开始散发出些香气,会掩盖尸臭。”姚沐泽忽然道。
“南疆?”燕明庭问道。
南疆曾度是宣朝最大敌人,最后被燕家军打败,对宣朝称臣,成为附属国,不宣召不得入宣朝境内。
“嗯,也是听师父提起,他以前在太医院任职,曾见过南疆使臣前来行朝觐之礼,向文武百官炫耀过各种蛊毒。”
“知道,多谢姚大夫。”赵夜阑看眼燕明庭。
这时,燕明庭却忽然说道:“有,尸体天后,头骨就已经发黑,还没有明显尸臭。”
其余二人惊,姚沐泽开始思考毒物,赵夜阑却有些震撼地看向燕明庭。
燕明庭事先压根不知道鲍伦也中毒,所以知道尸体异常原因,只能是因为……中同种毒老将军。
开棺验亲生父亲尸体,何其有魄力,又何其辛酸。
燕明庭身上还是湿,手心里都是水,他直勾勾地盯着姚沐泽,希望能得到个答案。这时,手心里被人塞块锦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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