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母从怀里摸出个破旧荷包,将里面细碎银子倒出来,双手捧到他面前:“赵大人,见得世面少,也不知道你衣裳都是哪里买。你能否帮看看,这些银子能替越红买到件漂亮衣裳吗?”
赵夜阑垂眸看着那堆碎银子,经过不少人之手,又在猪肉摊上滚过几遭,沾油污,和腥臭味。
“是不是不够?”钟母有些羞怯,“再去拿
“就是就是!越红在咱们军营里厉害着呢,大家伙都喜欢她,您过寿辰,怎也得来吃吃酒不是?”何翠章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几句就又喝起酒。
桌人都是海量,赵夜阑端坐许久,看着这群大老粗推杯换盏、吵吵闹闹,有些不耐烦地起身,独自来到院里,想不通自己怎就跟到这里来。
月色正浓,从这里出去要走段路才能找到轿子,路不好走,还容易碰到仇家,思来想去,只能等燕明庭起回去才行。
“赵大人,不好意思,家里没什好吃好喝,怠慢。”钟母突然出现在他身后说道。
哎哟,谢谢将军大礼,可太喜欢。”老妇人乐呵呵地接过去,“就属你礼最合心意!”
“……”赵夜阑失语,找个空位坐下,左手边恰巧是何翠章。
似乎是猜到他很疑惑,何翠章主动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越红母亲是个屠户,以杀猪为生,所以将军才送她杀猪刀。”
赵夜阑顿:“屠户?她父亲呢?”
何翠章赶紧示意小点声,谁知还是被耳力好钟越红听到,她拿着几瓶没开酒,往桌上搁,在另边坐下:“跟个来历不明女人跑,娘为养活,没办法才接起档口活。”
他意外地转过身,淡淡道:“没有事。”
“你长得可真俊,打扮得又好,难怪越红最近总说你比画里人还好看呢。”钟母憨厚地笑笑。
赵夜阑面色微哂:“她和并不相熟。”
钟母点点头,叹口气:“这丫头打小就不招街坊邻居喜欢,整日里上蹿下跳,称霸街巷,从不把自己当女儿家,这些年俸禄不是寄到家里,就是去买些刀枪棍棒。本以为她已经将自己当男儿养,可谁知近日看到她时常在用胰子洗手,又总说将军府赵大人穿得跟天上神仙似,随便件衣裳都漂亮极……”
赵夜阑安静地看着她。
赵夜阑又看眼钟母,身材微胖,手上满是厚茧子,但脸上乐呵呵,直给大家添菜倒酒,忙活个不停。
钟母推着燕明庭坐下喝酒吃菜,看见旁边赵夜阑,喜道:“这位就是赵夜阑赵大人吧?”
赵夜阑颔首。
“说你这丫头,不就是个小小生辰宴,怎还把将军和赵大人也带来。”钟母嗔怪似说钟越红几句,但脸上笑容藏不住,这多大人物来为她个个小小杀猪匠庆生,说出去脸上可争光。
“那是越红人缘好,大家都乐意来,就怕伯母你嫌们吃得多呢。”燕明庭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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