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睡醒呢吧。”赵夜阑抓起个香囊,砸到他脑门上。
燕明庭接好香囊,嘴角翘翘,别有深意地问:“你可知赠香囊是何意?”
“……”赵夜阑面色僵,走过去将香囊夺回来。
燕明庭笑容满面,忍不住扭头对着不远处镜子照照。
赵夜阑在他对面坐下,缓缓道:“你刚刚是什意思?说对你心生爱慕吗?你为何会有这种错觉?”
“……”
赵夜阑无话可说,板着脸去吩咐丫鬟过来束发。
“高檀回来,你知道吗?”燕明庭问。
赵夜阑点头:“刚来过,回房擦药去。”
“他后背受伤,自己擦药不方便,你怎不帮个忙?”
,冷眼看向他:“谁让你这说?”
“不是大人你让真假参半地回答吗?”高檀脸无辜,“担心万是寻仇人,那说出你和将军感情好事,应当也会忌惮几分吧?而且将军人挺好,也很喜欢他。”
赵夜阑扶额:“你知不知道绑你人是……算,你这说,他也信?”
“开始是不信,那人又问有什证据可以证明你喜欢燕将军。”
赵夜阑动不动地看着他。
燕明庭顿,心虚道:“猜。”
“那就别猜,是不会喜欢你。”赵夜阑说。
燕明庭挑眉,副“你继续装”神情。
赵夜阑:“……”
怕忍不住在他伤口上撒盐,赵夜阑腹诽道。
“让覃叔过去帮帮忙。”燕明庭出去趟,再返回来时,赵夜阑已经束发完毕,正弯腰在铜镜前挑选香囊,腰际纤细,仿佛盈盈握便能要他命似。
燕明庭好奇地走上前,抬起双手,隔空比对下他腰。
赵夜阑回身,便看见他似要掐自己,恼怒道:“你做什?”
燕明庭讪讪笑,双手置于身后,故作风流地走到桌边,潇洒掀开衣摆,大方自信坐,腰板挺得笔直:“那什,有事想跟你说……自知本人英俊潇洒,为人谦和,又细致周到,难免会让人心生爱慕。你也不必腼腆,更不用故作强势地……”
高檀老实巴交地说:“就骗他说,大人你虽然是刀子嘴,但却是个豆腐心。每次将军去早朝,你都睡不着。将军爱舞刀弄枪,你担心又紧张。将军爱养鸡养鱼,你恰巧就爱吃他亲手宰鸡叉鱼。将军这般好人,生得又标致,你喜欢这样男人,难道不是很正常吗?”
“…………”赵夜阑缓缓攥紧拳头,“他这就信?”
“信,他说说得对。”高檀觑他眼,好奇道,“大人,那主谋不会真是寻仇吧?”
赵夜阑将桌子拍,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正在想如何教育教育这小子时,听见下人说将军回府。
燕明庭精神抖擞地直奔卧房,步伐轻松,嘴里还哼着小调,刚走到门口,就看见赵夜阑坐在桌边,只换身衣服,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束起来,他笑笑,脱口而出道:“你睡不着,特意起来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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