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到床边给对方掖好被子,又独自去厨房灌个汤婆子,放到他脚边,这才披着浓墨般夜色出门去。
四周万籁俱寂,赵夜阑缓缓睁开眼,失神片刻,便起身,余光瞥见汤婆子时,短暂地愣会神,然后抱着它去书房。
书房久而未用,存放宣纸有些都开始泛黄,而他命人保留下来,此时选其中张,在纸上开始作画。
少时,他看眼天色,快到下朝时辰,他唤来高檀:“把这个交给高公公,务必要快。”
朝堂上,皇上听完政,主动询问起燕明庭:“燕将军,听说你昨日给衙门交很多具无人认领尸体,是怎回事?”
熄灯后,赵夜阑忽然道:“明儿早朝,你记得跟皇上说下这件事。”
“哪件?”
“黑衣人偷袭,你以敌众。”
“这是要当众炫耀英勇事迹?”燕明庭笑道。
赵夜阑冷哼声,不再多话。
深露重,赵夜阑躺进被窝里,看眼平躺在地上人。
也不知是不是皮糙肉厚惯,竟然不用盖被褥,扔上块毯子在地上就可以睡上整夜。
“你不怕冷?”赵夜阑好奇道。
“这算什。”燕明庭随意句话就掩盖曾经经历过岁月。
“现在又不是在外行军打仗,何不善待下自己?”
“回陛下,昨日与赵夜阑同外出,碰见有人刺杀,便将人拿下,谁知那群人被捕获,就自尽。”燕明庭回道。
“那你可查出是什人?”
“臣不知,臣对京城之事知之甚少,只能悉数交
翌日,他听见翻身动静,就揉揉眼睛坐起来,刚唤声高檀,就意识到自己不用再去上朝。
他看着燕明庭三两下穿衣束发,精神抖擞地配上剑,叮嘱道:“别忘要跟皇上交代事。”
“知道啦。”燕明庭转过身,见他坐在床上,只手撑在被窝外,睡眼惺忪,像是目送夫君外出妻子,嘴里唠叨个不停,他笑笑,“你要是睡不着,就去校场跟着越红她们起操练操练吧,对你身体有好处。”
“谁说睡不着。”赵夜阑听校场二字,就倒在床上,卷着被子翻过身,给对方留下个坚决不锻炼背影。
燕明庭无声地笑,临行前,听到他咳两声,许是方才起来得太急,吹冷风。
“怕锦衣玉食生活会消弭警惕性。”燕明庭打个呵欠,“你也看到,在京城都能随时遇到危险,可见并没有完全安全地方。”
赵夜阑叹口气,起身抱起摞书籍放在床中间,又从柜子里取出床被褥:“伤好之前,还是暂时睡这里吧。”
话音刚落,道人影就从眼前闪过,迅速躺在床上,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赵夜阑暗自白眼,脱鞋上去,跃过他脚往里面爬过去,“这会儿不怕锦衣玉食?”
“诶,这怎能叫锦衣玉食呢,这是雪中送炭啊。”燕明庭笑着看他乌黑发丝从床尾垂落,路随着他来到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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