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看见他手上和衣袖上血迹,身上仿佛还有鸡味道,下意识用被子捂住半张脸,双目怒睁:“你给站那!不许靠近!”
燕明庭低头看,将双手置于身后,可是看见他这副半遮半掩模样又觉得格外新鲜与可爱,忍不住靠近说话:“而且马上就要天黑,上哪去给你找这多新鲜食材,这两日就先吃清淡点,改日再让你大吃大喝顿如何?”
“再强调遍,今日就要吃到这些!”赵夜阑厉声说完,又开始咳嗽。
“好好好,马上去吩咐厨房准备。”燕明庭败下阵来,想伸手帮他拍拍背,结果赵夜阑冷不丁瞧眼他沾着血手,他又讪讪地收回来,吩咐高檀好生照顾,然后去厨房。
赵夜阑又在房中睡
“嗯。”
金领卫既是死士,便是随时做好赴死准备,无论因为何事被人抓住,都要立即自尽,不给别人打探出任何消息可能。
赵夜阑点点头,随后看向门口:“燕明庭呢?”
“将军去给你宰鸡炖汤。”
赵夜阑咳嗽起来,匆匆推他:“快,快去拦住他。”
“大人这是体虚,再加上惊吓过度导致晕倒,已施过针,再开剂药方服用,好生休养即可。”大夫说道。
燕明庭颔首,命覃管家跟着他起去拿药,送大夫离开后,对上高檀如同怨怼眼神,尴尬地笑下:“那个你可能不知道,当时情况多危急,若是不带着他起,很可能就要被敌人抢先步暗害他。”
高檀表情仍是哀怨不已。
“真,你要信,是真想保护你家主子。”燕明庭边说着,边往床边挪去,低头看眼躺在床上虚弱不已人,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他咬牙,转身往外走去,“这就去亲自宰那只老母鸡给他炖汤!”
脚步声越来越远,赵夜阑睫毛颤抖两下,缓缓睁开眼,四周打量圈,确认是在屋里,而不是在阴曹地府后,才撑着床准备坐起来。
“怎?”高檀紧张地问。
“要鱼翅白绘鸡面、叉烧乳猪、清汤芙蓉燕菜和醉虾,不要鸡汤。”
赵夜阑口气念好几道菜名,自从来到将军府,天天就是院里鸡和鱼,都快腻死。
人生在世,不就是图个口舌之欲?何况他家大业大,可受不这份委屈。
高檀马上跑去找燕明庭,燕明庭刚宰只鸡,听说赵夜阑要改菜单,顾不上换衣服,就三两步来到卧房询问:“你这家伙,懂不懂虚不受补道理?”
“大人,你可算醒。”高檀连忙上前扶着他起来,递上杯热水。
赵夜阑喝两口,弱声问:“怎回来?”
“将军扛……”高檀回忆下当时情景,马上改口道,“把你抱回来。”
赵夜阑压根不愿去想象那个画面,又问道:“那群黑衣人呢?”
“被将军和后来赶过去几个副将抓住,但是这群人被抓住,就马上自尽,没有透露出点身份信息。”高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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