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阑扶额,咬牙道:“小高,点熏香,多点些!”
燕明庭暗道:不好!
片刻后,覃管家就看见自家将军衣衫不整地从房间里跑出来,边打喷嚏边嚷嚷道:“不给就不给,怎还放暗器呢!”
覃管家越发看不懂,到底是谁会先杀人灭口——
听丫鬟说赵夜阑点明要新鲜采摘花瓣和瓜果,可将军府哪来什玫瑰花瓣,只好去外处寻,晚又要挨教训,所以才这匆忙慌张。
“怎?没见过?”赵夜阑见他露出惊奇目光,皮笑肉不笑地问。
“确实没亲眼见过如此兴师动众、细致讲究沐浴。”燕明庭道。
“你想说什?说不像个男人?”赵夜阑手随意地扶着木桶边缘,手上青筋隆起,眼里酝酿着风,bao,就等声雷鸣,便会将人倾覆。
熟悉他小高此时默默站远些,生气大人可是惹不起。
意思,便小心问道:“敢问夫人,你和将军去哪里?将军现在又在何处?”
回应他是粗,bao摔门声。
撞鼻子灰覃管家去找守门侍卫来问话,侍卫是换班后拨,想起同僚玩笑般提起将军把夫人扛出去玩。
覃管家刚松口气,又莫名哽——怎倒像是将军要杀人灭口?
辰时末,燕明庭才骑着马回府,进大门就看见丫鬟奴才们端着热水进进出出,忙得手忙脚乱,随手拦住个丫鬟,见她端着盆娇艳欲滴花瓣,奇道:“你们这是在做什?”
片死寂中,燕明庭终于从木桶里收回目光,道:“什叫像不像,你本身就是个男人啊。想说是……这个,也想试试。”
赵夜阑眉头微松,危险眼神猝不及防被打乱,不可思议地扫他两眼,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什。
“原来这就是花瓣浴啊。”燕明庭好奇地在水里掏掏,花瓣柔软舒适地躺在他手心,散发着轻微香气,“柔肝醒脾、舒气活血,宣通滞窒,早就想试试它作用,只是在军营里还怪不好意思,现在可算是有机会。”
赵夜阑尚未从惊诧情绪中缓过来,就看见他爽快地脱外衣,连忙制止道:“你给滚出去!”
“怎,这多水和花瓣,个人洗多浪费。”燕明庭邀请道,“都是大男人,怕什。来,起啊。”
“回将军,是夫人要沐浴。”
“他沐浴……需要这些东西?”燕明庭捻起片花瓣,神色有些复杂,转身往房中走去。
屏风后摆放着个大木桶,下人们轮流浇热水,花瓣也同洒进去。小高试试水温,点头:“大人,可以。”
赵夜阑闻闻身上味道,刚走到屏风后脱下外衣,燕明庭就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他下意识捂住后背某个位置,随后意识到还有衣裳遮挡着,才放下手,面色不虞地看向燕明庭:“出去。”
“就瞧瞧。”燕明庭偏头往桶里看,花瓣浮在水面上,木桶旁边还放着熏香和瓜果蜜饯,享受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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