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想听什?”
“就想听听天子赐婚这件事。”那人喝得醉醺醺,胆子就大起来,什胡话都敢说,脸上堆起可疑笑,“这男人嫁男人,算是个什事啊?洞房时候又是怎个洞法呢?”
此话出,哄堂大笑,无人注意到二楼两个雅间同时打开条缝。
说书人道:“自古阴阳调和,万物皆宁。可也没说过阴阴,阳阳有何不可,既然大国师说可以,那自然是无妨。”
“那你再给说说,这燕大将军能把赵夜阑给收拾吗?赵夜阑平日里就作恶多端,今日上午才被赐婚,下午就去诏狱里把吏部尚书余钧良给弄死。
酒楼大堂里高朋满座,说书人在说精怪故事,醒木拍,千奇百怪故事就从张嘴里飘出来,直教人拍手称好。
楼下欢呼声与酒碗碰撞出来喜庆声交织,二楼天字号房却与之形成鲜明对比,清幽安静。房中放把古琴,小高正要去点名琴娘进来,就被赵夜阑制止。
“今日就听听戏文吧。”
“好咧。”小高拉开房门,朝楼下说书人丢枚银锭,喊道,“说大点声。”
说书人声音果然大些,他开心转身,险些撞到人,迅速道个歉,就钻进房间里。
瞥,被前面行人吸引注意,拢共五六个人,其中名女子把身旁男子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其他人也没有上前帮忙意思,反而在看嘻嘻哈哈热闹。
当中身形最高男人,背对着他,手里握着根糖葫芦,边吃边指点女子打人招式。
轿子与这行人擦肩而过,赵夜阑懒散地放下帘子,没有注意到那正在吃糖葫芦人忽然回过头。
“燕将军,你在看什呢?”副将循着他视线看过去,只看见顶精巧讲究轿子,打趣道,“难道是在看哪家姑娘?”
“你们有没有闻到股香味?”燕明庭鼻子翕动。
开门刹那,股香气飘出来。
“阿秋!”嗅觉灵敏燕明庭又打个喷嚏,下意识侧头看过去,只匆匆瞥见个身着紫衣男人,衣冠楚楚,慵懒地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还欲再多看两眼,房门就已经合上。
“将军,你不会是感染风寒吧?”副将小声问。
“不是。”燕明庭摸摸鼻子,走进旁边地字号房。
个时辰后,楼下人渐渐散,说书人嗓子也快冒烟,有人喝醉后起哄道:“说书,你净讲些山野精怪,谁也没见过,你能不能讲些们知道人?”
“鸡腿香!早闻到。”那名女子收手,被揍男子总算能站起来,捂着脸说,“姑奶奶诶,大庭广众之下给留点面子吧,这多人看着呢。”
“不是鸡腿味道。”燕明庭张张嘴,紧接着又张下嘴。
几个部下就等着他发话,好半天才听见他终于张嘴说出话:“啊秋!”
几人:“……”
“呛得很。”燕明庭说完,咬掉最后颗山楂,“走吧,你们说最好吃酒楼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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